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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师父嘴里有枣泥糕的味道
凤弈神色一凛：“怎么了？”
“我、我、我有四条尾巴！”苏卿说着，哭得更伤心了，“沐子说我这么不思进取，肯定长不出来第四条尾巴的，除非阎王爷看我可怜才赏赐我一条尾巴。师父，我不要见阎王爷，我不要死，呜呜呜……”
凤弈怔了怔，随后哭笑不得，随后匆忙赶来的季清宁也正好听见了苏卿的哭诉，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地上，这蠢狐狸！
不对！
季清宁紧接着猛地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狐狸身后的那四条雪白粗大的尾巴，失声道：“她不是单尾白狐吗？”
凤弈此刻没管季清宁，而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卿卿别哭，你没死，你只是成年了，这才长出了第四条尾巴。”
苏卿闻言，哭得更伤心了，甚至还挣扎起来：“我都没渡劫，怎么可能成年？肯定是我吃仙桃撑死了，呜呜呜，你不是我师父，师父才不会骗我。你走开，我要师父……”
凤弈怎么都没想到，不过是多长出来一条尾巴，苏卿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他满心无奈，却还是好声好气地安抚她。5s
他抱着苏卿回了房间，直接将房间门关上了，留下一脸复杂之色的季清宁站在屋外。
季清宁的眼角的余光忽而瞥见了麋鹿兽，伸手抓过它，抚摸着它的鹿角：“麋鹿兽啊麋鹿兽，你快告诉我，狐狸不是九尾天狐一族。”
麋鹿兽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给他，仿佛在笑他是个傻子。
“你羞辱我！”
季清宁憋屈了。
麋鹿兽鼻子发出呼声，没有再理他。外人常言若羽仙君风流倜傥，气质翩翩，殊不知他却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傻子。
好说歹说，苏卿总算将凤弈的话听了进去，眼睛通红，跟兔子似的，脸颊还挂着泪痕：“师父，我真的成年了吗？”
“师父何曾骗过你？”凤弈缓慢擦拭着她眼角的泪。
“可是……我还没找灵霄算账的，都两百年了，灵霄肯定不记得我了。”苏卿失落地说。
凤弈的动作停住，眸子里掠过一道暗芒：“卿卿很喜欢灵霄吗？”
“他是我的好朋友啊。”苏卿理所当然地说。
“可灵霄若是想接你去魔界，娶你为妻呢？”凤弈问她。
那天晚上凤弈的话还历历在耳，如果和别人当了夫妻，她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师父，灵霄都是她最喜欢的人，为什么就不能一起玩呢？
凤弈的手捧着她的脸颊，深邃的眸子认真地望着她：“卿卿，你要师父，还是要夜灵霄？”
“我……”苏卿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纠结”两字，“不能两个都选吗？”
凤弈看着她，指腹缓缓地抚过她的眉心，却什么都没说。
苏卿犹豫再三，拧着眉思考了这几百年来最让她为难的一个问题，对她来说，师父和灵霄就是萝卜和仙桃，她只能选择一个。
许久以后，苏卿才犹豫地说：“那、我要和师父在一起，灵霄说，魔界种不了又白又大的萝卜……”
凤弈一怔，继而轻笑出了声。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无奈道：“你啊。”
苏卿耸了耸鼻子，头耷拉着，显得很可是可怜。
凤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只手提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一如她当初偷亲他时候的样子。
苏卿疑惑地望着凤弈，隔得这么近，她甚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傻乎乎的。
这个吻很轻柔，一触即分，苏卿眨了眨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好像是在品尝着什么。
凤弈看着她粉嫩的舌尖，眼瞳愈发地深幽。先前还不觉得，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苏卿骨子里的那股媚意随着她成年后彻底地激发了出来。
以往她舔嘴巴，只当她是贪吃，可是现在，却又多了几分不一样的魅力。
他不是没见过道行颇深的狐狸精，可是眼前这只，却不一样。
“师父嘴里有枣泥糕的味道。”苏卿回味地说。
凤弈眸子眯了眯：“那卿卿想不想吃？”
苏卿眼睛一亮：“想！”
凤弈再一次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这一次不像之前那样，浅尝辄止，而是深入。在此之前，凤弈过得从来都是清心寡欲的生活，一心向道，可是现在，他似乎又有了一个新的目标。
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无师自通的熟练，苏卿却被差点吻得喘不过气来。
还是凤弈见她憋着气，脸涨得通红，这才放开了她。
“狐狸，下一次记得用鼻子吸气。”
“师父，你嘴里根本没有枣泥糕！”苏卿气得鼓起腮帮子，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很是不满。
“除了枣泥糕，你还想吃什么？”凤弈问她。
苏卿瞬间就被带偏了话题，连忙报了一串吃食的名字。
趁着苏卿将一门心思埋在吃上，季清宁抓着凤弈，迫不及待地问：“凤弈，你跟我说实话，狐狸是不是九尾天狐一族的人，而且还是雪狐？”
凤弈的眼神看着苏卿，偶尔递过去一杯茶水，劝她慢点儿，听见季清宁问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季清宁神色一凛：“这么说，一百多年前九尾天狐重现世间，是他们已经感应到了狐狸的存在？”
凤弈没有说话。
季清宁早就习惯了凤弈这么不急不躁的性子，可是这会儿也忍不住急了：“九尾天狐出山，势必是要将狐狸带回去的，她是雪狐啊，可是除妲己娘娘之外的第二只九尾雪狐，重振九尾天狐的关键！”
“那又如何？”凤弈风轻云淡地问。
“你！”季清宁气得没脾气，“现在不论是仙界还是魔界都想着法子要找到苏卿，这是他们拉拢九尾天狐的关键。可你倒好，默不作声将人给藏了几百年，怎么着，你还想藏一辈子啊？”
凤弈一顿，眸子里的光芒微微闪烁着，仿佛在思考这个事情的可行性
季清宁瞧见他现在这个样子，顿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真的上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