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和吴永琛都有些紧张,然而凤涟漪就好像是没事人一样,要不是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顾七兮,吴永琛都还要以为她一点都不关心顾七兮呢。
顾七兮见状,渐渐提高了警惕,但是身子却没有半分移动,就好像是本来就是在等着那几个侍卫上前来把自己给解决掉。
当然,吴永琛和绿萝都不会这么想,顾七兮是什么人,赤手空拳不用灵力都能够把一大堆的妖兽直接打死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要看顾七兮到底会怎样反击,索连月这边的人嘴角一个个都翘了起来,对于顾七兮的残忍行径他们也是十分痛恨,但没有索连月的吩咐他们不敢贸然行事,只能够看着那几个被派出去的侍卫早些把顾七兮给解决了,替他们出了这一口恶气。
顾七兮丝毫都没有动作,一直到那些侍卫一个个都开始逼近她的时候,顾七兮这才有了动作,却只是把手上的匕首转了一个圈,就没有下一步动作。这一手让朝着她攻击过去的侍卫都有些傻眼,她不是应该反击的嘛,为什么还这么淡定,脸躲开都不愿意动身。
但是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容不得他们停下动作,只好加快动作朝着顾七兮攻击过去。
就在他们手上的武器就要打到顾七兮身上的时候,顾七兮周身突然起了一个光圈,看起来倒是极为地神圣。
一直到那些侍卫靠近了这才发现,这哪是光圈,分明就是一圈密密麻麻的银针。看银针上面的光泽可以看到银针是没有毒的,但是一下子被那么多银针扎到,就算是不死,也疼的揪心。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无比逼近顾七兮,想要改变方向根本就是不可能,无奈只能够撑起防御盾想要抵挡一些伤害。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完全把防御盾给撑起来,顾七兮周身的银针就开始朝着他们一个个攻击过去,铺天盖地的小点点朝着这些侍卫飞过去,有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扎到好几针,当场惨叫出来。
虽然顾七兮的银针是没有毒的,但是上面还是加了一些十分可怕的药粉,这是顾七兮新研制出来的专门用来整人的药粉,能够让痛感加重十倍,于是,沾上了这些药粉的侍卫们,就只能够痛不欲生地哭嚎出声,因为实在是能够让人痛不欲生的感觉。
听到同伴的惨叫,众人看向顾七兮的眼神顿时变了一个样,同时手上的速度也变快了额起来,一遍遍地挥着手上的武器试图把那些银针给打落。
然而那些银针可不是他们想要打就能够打下来的,顾七兮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他们一跳生路,直接把自己库存的银针都给放了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银针就算是侍卫们用上了最快的速度抵御,还是无可避免地被银针扎到很多地方。
金属碰撞的声音连绵不绝,“叮叮”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头皮发麻。当然这些人里面根本就不包括凤涟漪。从头到尾他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变过,也不知道是没来得及反应还是根本就早已经知晓一切。
在吴永琛几人看来,自然是后者。
然而索连月看来则是觉得这个男子有些痴傻,不由得有些惋惜,认真看来凤涟漪长得还是可以的,只是可惜了心智不全。
先前索连月根本就没有真正地关注过凤涟漪,只觉得这个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却没有想到凤涟漪实际上也是十分俊美的,只是可惜不是她喜欢的那一个类型。
太过于沉闷了,她所喜欢的,还是像顾七兮那样的x清秀小生模样,看起来彬彬有礼满是书卷气息。
想到这里,索连月朝着顾七兮看了一眼,却见到顾七兮满脸好笑地看着那些还在极力躲避银针的侍卫们,拿一副休闲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打斗,更像是在看戏。
一气之下,索连月扬起自己身边一直抓着的鞭子,一个用力就朝着顾七兮甩过去。
她虽然迷恋顾七兮的颜值,但是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被轻视的感觉,看到顾七兮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就来气,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是四年前被她逼死的那个小贱人一样。
但是索连月一点都不会把现在的顾七兮和四年前的顾七兮放在一起,除却性别不一样不说,她可是亲耳听到顾七兮已死的消息。
“啪——”
顾七兮原本还在想这些侍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躲开她的银针,却没有想到旁边传来破空的声音,一条鞭子就这样朝着她门面攻击而来。
顾七兮眼神一冷,微微侧身直接避开了索连月的攻击,看着索连月因为计划落空而有些失望的样子,脸色阴沉。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依旧是一点样子都没有变,她还以为这几年的时光历练,她到底还是会有一点点变化的,但是很显然,她想多了。
也是的确,她有些高估了索连月,或许是因为她当年居然能够找到桑初言合作,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能够让顾七兮有些高看索连月了。只是没有想到她还是像之前那样,做事不经大脑自以为是。
也不知道她这样一副性子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对于顾七兮来说,她这些年的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修炼上面,就连和凤涟漪的沟通,都是需要十天半个月才沟通一次。而别的剩下的时间,都全部贡献给了锦绣坊和魅阁的壮大之中。
她一直坚信,她当年没能够保住顾家,是因为自己身后没有任何的势力。那么现在,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势力,不知道能不能够帮助到自己把顾家重建起来呢?
想到这个,顾七兮的目光变得长远起来,透过索连月的眼睛,她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她刚到这个大陆的时候所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
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但是顾七兮硬生生地憋住一点都不打算让眼泪掉下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爱掉眼泪的人。
四年前所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顾家对她好的每一个人,她都会深深地记得,然后让那些把他们害死的人,一个个都会千百倍地换回来。
顾七兮眼眸中突然升起的狠戾让索连月看到莫名有些心惊,但是心里只是觉得顾七兮是在生自己的气,因为她一下子克制不住自己,直接拿着鞭子朝着顾七兮挥过去。
好在顾七兮直接给躲开了,要不然也不知道后面到底还会发生些什么。索连月不敢继续想下去,她现在只要一看到顾七兮的那一张脸,心底就莫名有一种奇艺的感觉,让她无端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但是她很坚决地让自己没有北顾七兮迷惑,尤其是看到顾七兮想要杀人的眼神之后。
“喂,这还不至于吧?我倒是还没有真正的打到你呢?”
索连月皱了皱眉头,觉得顾七兮有些斤斤计较,却没有想过那个时候顾七兮还在跟别人打斗,要是她一不小心没有躲过他的攻击,现在很可能已经不省人事。
索连月虽说修为不足,但是她的灵力加持到了那鞭子上面,对于顾七兮的伤害还是会很大的。绿萝见到索连月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污蔑顾七兮,心里顿时就不爽可。
一瞪眼绿萝直接就想要上前先给索连月一巴掌,却没有想到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的吴永琛居然一把将她拉住,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绿萝一开始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看着顾七兮冷淡到了极致的表情,这才发现失态似乎有些不简单,也不知道这个老女人到底是哪里惹到了顾七兮,让她能够用这种眼神看着索连月。
一时之间,绿萝居然有些同情索连月。毕竟这个老女人虽然长得丑但是她男人或者是她家里似乎还是蛮宠着她的,看她身边的侍卫都是一个个的强者修为就知道。修炼者一般都是能够雇去做事的,但是像这种直接雇了人家终身的,没有一定的财力支持,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绿萝直接就给索连月下了死刑,这种只会靠着背后的人耀武扬威狐假虎威的人,特别是女人,她最讨厌了!
而恰好索连月也是一个人让人讨厌的又老又丑的疯女人。
这个感觉直觉让绿萝决定,要是顾七兮没有把索连月直接給解决掉的话,她就一定要好好让这个老女人看看自己这个小丫头片子能够有什么能耐,让她好好尝一尝不知天高地厚的后果。
可以说是,绿萝实在是算得上是十分的记仇了。
但是,不管书她还是顾七兮又或者是吴永琛和凤涟漪,心里都不是喜欢索连月的,只要她玩得不是太过,几人应该都不会怎么阻止她。
“单挑。”
顾七兮一句话都没有解释,盯着索连月看了半天之后,这才轻飘飘地突出两个字,却让索连月有些挂不住脸。
这也的确是,她一开始所说的的确是单挑,用侍卫代替她自己上的的人也是她,犯规的人也是她,以多欺少的人依旧是她。就连,在顾七兮打斗的时候偷袭的人,也是她。
然而索连月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羞耻之心,看着先前的那些侍卫已经躲过了顾七兮的银针攻击,但是身上多多少少也被针扎到了几下,现在显得尤为狼狈。
看着那些狼狈的侍卫,索连月冷哼一声觉得这些人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非但没有直接制服顾七兮,反而是让自己变得这般狼狈。倒也是十分的丢她的脸。
“单挑就单挑,大不了我不再插手,你们,上!”
索连月看了一眼顾七兮腰间的小包,她已经完全能够肯定,顾七兮现在身上除了那一把小刀,就没有了任何武器。
索连月没有见过匕首这种东西,也不知道顾七兮手上的匕首杀伤力到底有多大,只以为这是一把随手用来切水果的刀,于是对顾七兮也就轻视起来了。
索连月眉头一挑,往后退了一步,却让方才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剩下的六个侍卫一起上去,一共十几个人,一起在围攻顾七兮。
这样的做法,连一向是面无表情的吴永琛都皱了皱眉,觉得实在是太过于无耻了。但是他直到,他现在要是上前和索连月说理的话,也没有一点效果。
然而顾七兮就好像是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一般,仿佛多出来是几个人完全不是问题,只不过是多了几个跑腿儿的。
而实际上,到底是不是问题,怕是也就只有她才知道了。凤涟漪看着顾七兮面无表情的脸,一直时间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顾七兮的想法他虽说能够摸透,但也还算不上真的摸透了。
要说真的到底顾七兮能不能完全解决,这只能够看她自己了。
事实上对于这一战,顾七兮心底也没有底。但是骄傲如她,怎么可能临阵认输脱逃,最大的可能,不过是把手上的所有能够用的上的武器全部都用上罢了。
她真正的实力她自己是十分清楚的,要是白泽在的话她可能还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底都没有,但是白泽被她留在了锦绣坊,另外的两只也都进入了沉睡,此时她的底牌没有一个是存在的,于是面对这么多强者,她也有点不知道底。
到底还是有些摸不着心绪,顾七兮陡然地觉得有些烦闷,她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修为还停留在这个地步没有一长进。
原先她手上还是有一点银针的,能够制服那些侍卫,但是没有想到身上所携带的毒素不够了,就只能够把银针全部洒开好拖延一点时间,却没有想到索连月会在这个时候偷袭。
说到底,顾七兮就是还没有看透索连月的卑鄙性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该要怎么办才好。凤涟漪看着顾七兮,心里有些担心,顾七兮的底细他还是清楚一些的,她现在身上的底牌一个都不在,想要赢了这一场比试,倒也是十分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