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凤涟漪轻轻笑了一声,见顾七兮有些喘不过气来,干脆将自己口中的空气渡到她嘴里。顾七兮脸红了红,使劲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在凤涟漪手心,带来痒痒的感觉。
“别闹!”凤涟漪语气低沉,似乎是警告地说了一句,气息已经有些不稳,原本扣在顾七兮腰间的右手开始不老实地来回摩擦。
顾七兮脸又一红,发觉自己闯了祸,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下一秒,她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原本抵在胸前的双手缓缓勾住了凤涟漪的脖子,开始迎合凤涟漪。
凤涟漪原先还有些享受,但是很快就发觉喉咙干的要命,小腹之处一股火热直冲脑门,凤涟漪的动作开始暴力起来,顾七兮的舌头被他吮吸着有些发麻。
凤涟漪地手缓缓上升到顾七兮的肩膀处,她此处的衣服放才被毒蜘蛛撕破,隐隐有雪白的肌肤露出来,让凤涟漪无端喉头一紧。
就在顾七兮想要阻止他的时候,凤涟漪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明,方才的狂热一点都不复存在,要不是他此时还是有些微喘,顾七兮是绝对不会觉得方才发生的一切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在你没有真正属于我之前,我不会动你。”凤涟漪缓缓平复自己的心情,只是双手依旧是紧紧抱着顾七兮,轻声说道,眼底满是温柔。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想要把顾七兮直接给吃掉,但是最终他的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是爱她的,所以不忍心让她受到一丁点的苦。
就算她不介意,那也不行。
“好,我等你。”顾七兮埋在他胸前,脸上紧紧贴着他跳动着的胸膛,能够感觉得到凤涟漪此时快速跳动着的心脏。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拥抱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而吴永琛和绿萝则是两人在小木屋门前的空地上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
不仅仅是吴永琛心里有疑惑,绿萝也有。但是不管是她还是吴永琛,都说不出其中缘由。
索性两人就不再管这些,不管是什么,得过且过就好。吴永琛和绿萝都没有要牵挂的人,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事,大不了一死了解。
可以说的是,两人都看得很开。奇怪的是,这种想法只有在经历过很多很多事情之后,逐渐变得沧桑的时候,才会慢慢产生。
但是不管怎么样,两人心大的都不再去计较这点小事,平和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此时的玉林宗。
玉飞在林城门外踟蹰了一会之后,看了看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腿,随后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顾七兮临走前给他都一颗药丸。
心里一狠,干脆就直接吞咽了下去。
“老伯,麻烦把我送到玉林宗吧。”玉飞淡淡吩咐道,此时的它已经懂得了什么叫做内敛,也知道真正有实力的人都是隐藏着的,要是真的把自己的底细都暴露了出来,敌人想要灭掉自己,就十分的容易了。
这也是在顾七兮身上学来的经验,玉飞不得不承认,尽管顾七兮现在看起来比他小太多,但是他经历的和成就的,是自己远远比不上的。
由此而来,玉飞对顾七兮就有了一种叫做膜拜的心理,等到顾七兮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多次纠正依旧不管用之后,她也就随着玉飞去了。
于是后来,大名鼎鼎的七故先生身边就多了一个青俊小生,摇着一把折扇屁颠屁颠喊着大神。据知情人士告知,那个摇着折扇的人,竟是当下冲进江湖排行榜前十的玉林宗宗主。
老伯有些惊讶自己拉了一路的残疾人,居然会是一个与玉林宗有一些渊源的人,当下也不敢怠慢,赶紧进了城带着玉飞朝郊外的玉林宗本宗走去。
“这位公子,到了。”
看着眼前依旧是宏伟地建筑,玉飞一时之间竟然百感交集。听到车夫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当时就想起身下去,但是腿上的疼痛居然这般清楚。凤涟漪顿时明白了顾七兮的用意,嘴角一钩,把腰上的腰牌给解了下来。
“把这个给门卫吧,麻烦您了。”一路以来,这位车夫大伯也算是对玉飞多般照顾,导致玉飞与他说话,也不自觉放低了身价。
老伯也不认识字,只觉得手里的腰牌看起来大气磅礴,而且沉甸甸的,觉得自己拉的那位公子一定是个大人物。
门卫见到老伯手里的腰牌,当下神色变得恭恭敬敬,上前搀扶着玉飞下来了。然而在看到玉飞血迹斑斑的小腿以及软趴趴地身子时,有些意外。
当下就有人通知了玉竹。
“嘭——”
玉竹原本在自己竹园之中自顾自下着棋,突然闯进来地小厮让他有些无端恼怒。近日不知为何心情颇为烦躁,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于是他时常一人待在这竹园里,以图一个清净。
也恰好,不用面对那些烦心事。
“长老——不好啦……”
玉竹皱眉放下手中准备喝的茶盏,看着自外头慌慌张张闯进来的小厮,神情有些阴沉。跑进来通告的小厮有些胆战心惊,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可怕的玉竹长老,在大家眼里,玉竹一直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就算是已经年过半百,但是修为高深,容颜也并没有多少变化。
看起来就像是个而立之年的男子一般,加上他温润的气质,居然也有许多妙龄女子倾心于他。最主要的是,玉竹长老至今没有婚配!
这也就导致了有无数的姑娘对玉竹芳心暗许。
但是不管有多好看的女子上前求婚,玉竹依旧是看都不看一眼,说着不蹉跎了姑娘大好年华的话,无声无息把人给拒绝了。
这样地拒绝方法,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然而现在,他居然看到玉竹长老一脸阴霾,就好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带着肃杀之气。
一时之间小厮没有反应过来,就只是呆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玉竹,直到玉竹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出声。
“何事如此慌张?”
听到玉竹带着一丝丝危险气息的声音,小厮这才回过神来,将方才发生在大门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回长老,方才玉飞公子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何须如此惊慌?”玉竹不是很在意,难不成这玉飞去了一趟北山之森还能够有什么收获不成?他的这个首席弟子有多少能耐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若是真的有什么大的收获,那肯定也是那个人帮忙。
只是就这样的话,那个人的用处原本还远远不止于此,要不是玉飞非要请求去一趟北山之森,他也不会动用他的这张牌。
不过,如果有收获的话,那个人……似乎也只能够帮到这里了。
叹了一口气,玉竹的脸色稍微有些好看了一点,但还是有些阴沉,小厮见状,有些害怕地动了动身子。
“只是……玉飞公子的腿被人废掉了!小的亲眼所见,是玉飞公子无疑。”小厮顿了顿,继续说道,眼底闪过方才玉飞血迹斑斑的腿,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实在是太恐怖了,整条小腿都已经被打碎了骨头,软趴趴的,似乎都还能够渗出血迹。
似乎还怕玉竹不相信,小厮把玉飞的随身腰牌拿了出来给了玉竹。
而玉竹在听到玉飞被废了双腿时就已经是满脸的不相信,他的这个徒弟虽说学艺不精,但出去外面也算得上一个小高手,怎么可能会被人给打断了腿?这暂且不算,吴永琛都还跟着他们,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除非是……他违背了誓言。
但是这偏偏是最不可能的一个可能性,吴永琛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他要挟着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现在是最后一件事了,他也答应下来,根本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到现在他不得不信,因为看到了他亲自给玉飞制作的腰牌,便再也不能够拿吴永琛的君子一言说服自己。
“你可知是何人所为?”玉竹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试探着问道,只是他并没有放什么希望到这个小厮身上,一直到小厮说出那句话,他才不得不相信这是一个事实,无法撼动的事实。
“回长老,据玉飞公子所说,为同行之人所致。”小厮小心翼翼地把玉飞无意之中所发的牢骚说了出来,当然这也是玉飞故意为之。他在玉竹座下侍候了这么久,他的性格他也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一二。
要是他直接说出来的话,玉竹肯定不会相信,但是要是他遮遮掩掩地说的话,那就不一定了。只要他留给他尽可能多的疑问,事情就会越来越往他希望的那一个地方走去。
不得不说,不被玉然迷惑着的他,也实在是十分有心机。也算是玉竹眼光独到,能够一眼看得出玉飞的潜在能力。
“岂有此理!?”
当下,玉竹便大发雷霆,昔日里一直带着温润笑意的脸此时有些阴霾,看着小厮一愣一愣的。他原本以为是玉林宗的仇家刻意报复所致,但是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吴永琛……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种心思只能够留在心底,虽然是有了一定的疑虑,还是得要玉飞亲自过来,才知道会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疑虑一但是出现了,就一定会一直纠缠着心底,一直等待着玉戈机会,让后喷涌而出。
压下心里的怒火,玉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实在是有些冲动,赶紧深吸一口气,就算是再生气,也需要保持寡淡的心绪,这才能够真正的——
达到那个境界。
玉竹微微闭了闭眼,告诫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最近真的是有些焦躁了,才会这般不正常。
“好了,你先下去吧,让玉飞过来。”玉竹缓缓情绪,看着小厮淡淡说道。
见玉竹稍微有些恢复正常,小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赶紧朝着门口飞速挪动,就差直接飞奔过去,但是碍于礼数只好就这样慢慢走。只不过比起平日里的速度,已经快了很多了。
玉竹缓缓起身收起自己散落在石桌上面的黑白棋子,指尖圆润如玉,就犹如他的名字一样,清雅如同竹仙,又像是玉石一般温润。
不管是什么,他都是整个玉林宗最为受欢迎的长老。
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玉竹缓缓转身,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他都这个徒儿,怕是要与宗主之位擦肩而过了。
原先他已经把一切都已经布局好,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是难了。玉林宗都传统,不管你能力多高强,只要身有残疾,就不能够当选成为候选人。
当选候选人的机会都没有了,更不要说宗主之位。
看来,玉然对于这个宗主之位,实在是势在必得。
转过身,玉竹打算去看一看他的这个徒弟。虽说这几年来他对他疏于管教,但是他的进步也是都看得到的。就算是表面上不怎么关心,实际上暗地里,他是最为喜欢这个徒儿的,不然也不会一直把他放在首席弟子之位,毕竟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可是多的是呢。
“师傅。”
就在玉竹想要抬脚的时候,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玉飞缓缓移动着刚拿来给他的轮椅进来,一路上所收到的各种各样的眼神让他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保持着镇定。只不过这一份镇定在见到玉竹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崩塌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参杂着许多不一样的情绪。
玉竹见到玉飞,皱了皱眉头,他原本意气风发的徒弟,怎么变成了现在的这一副模样。脸色苍白且憔悴的不得了,衣服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几天没有换过,带着在北山之森粘上的泥土和被野猪攻击时伤口留下的鲜血,实在是狼狈的不得了。
然而更重要的是那垂在椅子外面的双腿,更是一点支撑都没有地软趴趴垂落着,上面的血迹斑斑让人看了难免有些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