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兮月的光芒一直被掩藏着,她的聪明并不止她此时表现出来的一点,投去敬佩的目光,龙吟风温柔的笑着。
“不行,这算个什么主意?”司徒零仍阻止着。
慕兮月打第一眼见这个司徒零的时候,就觉得与他仿佛天生是死对头似的,他不喜欢自己大可以对自己不闻不问,何必出言不逊:冷笑道:.“司传前辈,您可有办法?”
“你。让慕兮月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司徒零气得额上青筋直突。
忽然一声悦耳的鸣叫,时合的扰乱了眼前的尴尬,彩儿冲下来停在龙吟风的肩上,司徒零认出这就是传说中的彩雀,双眼直放光。
慕兮月对司徒零看彩儿的眼神有些害怕,急忙将她捧到自己怀里,责备道:“彩儿,你怎可在这里乱飞乱叫,太没规矩了。”
似听懂慕兮月的责备,彩儿‘嗖’的一声,又飞了出去。
“慕兮月,别凶彩儿了,你不怕它生气呀?”一直未开口的风清笑着说道。
慕兮月笑笑说:“师哥有所不知,彩儿从小就被家父与我宠坏了,偶尔说说它不碍事的。”
风清又说:“慕兮月,以前我就一直想问,彩雀是不是就只有一只呀?”
司徒零静静的听着,并不开口,因为风清问的内容他也非常感兴趣。
“其他地方有没有,我不知道,可迷踪林里有两只的,爹说其中一只在我还未出身前就飞出了迷踪林,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所以我也没见过。”慕兮月有些遗憾的说,因为她想让彩儿开枝散叶,不想让它孤零零的一只。
龙吟风突然咳嗽一声,放下了筷子朗声说:“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说完拉起慕兮月,托着她的手说:“栀儿,我们选个日子成亲吧,我要你名正言顺的做我龙吟风的正妃。”
慕兮月瞪大了眼睛看着龙吟风,似不认识他一般,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那连若依与律心兰该当如何?
“寂云,你别胡闹,我不会同意的。”司徒零率先反对。
龙吟风却说:“师傅,娶妻乃是徒儿自己的事情,不劳您费心。”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她盼回未了,怎可容忍再失去她,他要给她个名份,将她和自己永远绑在一起。
“你……。”司徒零就纳了闷了,一个小小的慕兮月,居然有能力让龙吟风忤逆师命,她到底用了何种手段,将他迷成这样?
一声叹息,慕兮月平静的说:“我不会答应的。”
“为何?”龙吟风惊愕的问道。
慕兮月侧过身子说:“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却不是做你的王妃,而只是做你的妻子,夫君,你明白吗?”说完,慕兮月侧过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龙吟风想去追,却被司徒零一声历喝:“站住。”
风清起身道:“寂云,我去追,你放心吧。”
秋风吹皱了一湖秋水,轻轻摇动的荷叶正诉说着对垂落花瓣的不舍,咬洁的银光浇在湖面上,盈盈颤动,波光粼粼。
慕兮月跑出来后就一直坐在亭子里,脑子里一片混乱.眸光呆滞的盯着那些榕树发呆。太苦恼了,想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可事情却存在,不去想,如何来的解决办法?
“慕兮月”是风清的声音。
慕兮月没有回头,亦没有回应。
风清走到她面前说:“慕兮月,你怎么了?”
看着风清,叹息道:“师哥,让我走吧,我不想卷进这些是非非里来。”
“为何?寂云那么爱你,你舍得吗?”风清坐在她身边问着,原来他的心还会痛。
缓缓摇首,捡起刚才风吹过来掉在地上的一片榕树叶,幽幽的:“师哥,慕兮月是自私的,知道他爱我?可却不能完全属于我,如果让我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的感情,那么我宁愿什么都不要。”
“只要他的心在你这儿,不就行了吗?”
还是摇摇首说:“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停留在我这儿,你不要忘了,他有抱复,有,亦有贪心,所以现在的他尽管爱我,却不会是我的归宿,我亦不会留在这样的他的身边。”
风清仰望天际那轮忽隐忽现的银月,说:“自古女子皆爱拥有天下的英雄,你为何不尝试接受他的一切?”
“师哥,我不特别,却只求简单,我希望的只是一个与我共赴白头的人,而不是一个坐拥天下的丈夫。”
风清怔怔的看着慕兮月,许久似玩笑非玩笑的说:“如果我现在抛弃这里的一切,随你天涯海角,共赴白头,你可愿意?”
慕兮月淡淡的摇摇头,说:“师哥,龙吟风爱我,正如我爱他一样,我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何时渗入骨髓的,对我而言,他无可替代。”
风清依旧笑着,眸中滑过一抹淡淡的失落,说:“既然如此,你有何必如此执着呢?”
“我要的只是一份简单,如果不能如愿,我宁可放弃,长久的相思,未必不是一种福气?
“唉一一。”风清道:“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与寂云是天生一对,地作一双。”
慕兮月用眼神质问为何?风清笑道:“连脾气都是一样的固执,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慕兮月笑笑,风清的话如沐春风。
少顷,风清严肃的说:“慕兮月,为了寂云,成为他的王妃吧。”
微风拂过,卷起不远处的落叶原地盘旋,慕兮月低头不语,她不知该如何回应风清的这句话
见慕兮月缄口不言,风清说:“你知道吗?当初得知是我提议用你的血救他的时候,寂云差点把我杀了。”
微怔,不解的看着风清,风清继续说:“我把你送走后,寂云就一直活在失去你的痛苦中,记得当时他颓废的样子,我甚至都后悔是不是做错了,应该由他去死,而不是失去你的生命
慕兮月愣在那里,听着风清的话难以置信。
风清又说:“那些日子他整日呆在雅絮苑里,谁也不见,有时一待就是几天,直要在雅絮苑中醉得昏昏欲睡,才让松伯领人给抬出来送回他自己的房间。他对你的感情,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正如你说的,你爱得深入骨髓,他爱你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