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阿娆从床榻上走下来,往楚白那边走去。
他睡得很熟,连她走路的声音都没发觉,估计这也是因为病得太重了,若是换做以前,一定立即发觉。
来到桌案面前,玉阿娆看着他那身又湿又被她吐了药的衣服,忍俊不禁,她走过去,伸手去脱他的衣袍,轻手轻脚,生怕将他给吵醒,这样她就没了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她的手刚伸过去,楚白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眯起眼睛,一把按住她伸在胸前的手,然后抬起了头,就这么不冷不热地望着她。
玉阿娆慌了慌神,“我看你衣服这么湿,想给你换换。”
“换衣服?”楚白轻吟一声,抓住她的手腕,随即重重一拉,她整个人全坐在了他的怀里,他虽然瘦弱,但完全能够将她给包裹其中,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基本的差别。
“楚白……”玉阿娆声音紧了紧,看着行为突然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他,不觉奇怪。
他们现在还在别扭,怎么可能会主动抱住她,按照玉阿娆对楚白的了解,他是绝不会主动做出这事来的。
楚白抱着她身子一转,两人已经滚落在地上。
不待玉阿娆回神,他滚烫的吻便尽数落了下来,有些着急和疯狂。
玉阿娆大脑空白了一瞬间,随即感觉到他的身子无比滚烫,这才明白,原来是发烧了,身子比她还要弱些,不过想想也是,他本来就是重病,结果在外面淋雨一直没换衣服,又吹了夜风,如此下去还不染上风寒才怪。
她被迫承受着楚白所得来的风雨,难以自控。
自他碰她之后,才发觉心跳又重新跳了起来。
楚白的行为有些迷乱,半晌后,他猛地刹车止住所有动作。
然后看着玉阿娆,眼眸微微张大几分,语气冷清,“你怎么会在这里?”
又清醒了。玉阿娆好笑,“明明是你拉我来的。”
楚白转起脑袋想了想,他有些头疼,想不清楚。
玉阿娆掀起眼眸,往上一望,“你身子好烫,让寒时去叫大夫来吧。”
“不用。”楚白一口拒绝,过了好半晌,他仿佛才想起方才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顿时神情变得格外精彩,那一串串表情在他向来面不改色的脸上浮现出来,似乎是接受不了,他赶紧从她的身上起开。
玉阿娆这才能够站起来,望着他促狭的模样,格外镇定。
“寒时。”楚白尽量躲避着她的视线,往门外一喊。
寒时应声走进来,“世子,有何吩咐?”
“去拿些退风寒的药来。”楚白吩咐。
待寒时离开之后,楚白瞧了瞧她,“你去睡觉。”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玉阿娆忽然发问。
“什么什么意思?”楚白愣住。
玉阿娆勾起妖娆的笑,走过去,离他越来越近,近到可以亲到他的嘴巴,她终于停住脚步,一字一句地问,“你方才神志不清,却还不忘亲我,你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你都说了是神志不清,那时候做的事情,岂可当真?”楚白呆了一下子之后,立即言辞犀利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