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绝对策划不出这么详细的一个计划,不用多想,那预谋者一定是来自凤城,还很可能是她所认识的人,可要具体猜测到底是谁对她下手的话,这恐怕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楚歌疑惑地看看四周,“娆儿姐姐你说是有个人救了你,他人去哪儿了?”
“不就是在那嘛……”玉阿娆伸手往那棵树下指去,但是那个黑袍男子却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树叶被风呼呼地吹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的手指顿在半空中,自己都给愣住。
人呢?去哪儿了?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
怎么转眼间这人就消失不见了呀!
玉阿娆望望四周,最后只得收回视线。
楚歌和昭儿在周围以及茅草屋里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没有找点半个身影。
玉阿娆担忧,他人会跑到哪里去了,莫不是还因为之前自己擅自拿掉他面具的事情而生气?她真不是故意的,当时脑子里全是楚白的身影,又在他身上找到了许多楚白的影子,所以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他。
可谁知道,并不是。
当时是真的魔怔了才会直接去揭开人家的面具。
也难怪别人会生气,如果这事换做在自己身上估计早就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对方。
他还能忍住,而且面不改色,已经让她佩服不已。
人就这么没了,玉阿娆有些不安,他好歹也算是自个的救命恩人,而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不就是在恩将仇报么。
楚歌看出了一些她的心思,“娆儿姐姐你也别担心了,我们还是先会回马车那里与青云他们会合吧,这里委实不太安全,我怕还有黑衣人在埋伏着我们。”
“可是他……”玉阿娆纠结,楚歌的话说的没错,但……
“不如这样吧,我们留书一封,将我们在南边的住址给他,若是他日后有何事的话大可以去那儿找你帮忙,咱们也算是报了这次的救命之恩吧。”楚歌商酌着提议。
“好,你就修书一封留在屋里,他见我们走应该就会出来看的。”玉阿娆说这话的时候很有把握,对方只是恼怒她私自揭开面具,但心还是好的,不然不会在她危机之刻挺身而出了,要知道,那些想要杀她的黑衣人并不好惹,换做正常人的反应一定是赶紧避开,省得沾染麻烦。
而他明知是个麻烦,还照样救了自己,又是煎药又是找大夫看病的。
玉阿娆对这个相处不过一下午的陌生男子十分感激。
若不是他及时相救,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没命的。
楚歌听她的话,留书一封,然后三人离开此地。
在她们离开后不久,那黑袍男子悄悄地从树林里走出来,夜色之下,他的一身黑袍显得更加黑沉,如果不是仔细睁大眼睛去看的话,一定察觉不到他的身影,整个人几乎与夜色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他走进茅屋,翻开桌上的书信,看都没看。
在屋里翻找起油灯,他在夜色里却恍若白日,轻轻松松地就找到了一盏灯点燃,然后将书信放在灯火上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