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听到昭儿的问话，又转过眼睛，对着玉阿娆回道：“回二小姐，皇上在里面，特意肃清要道，私下祭奠慎世子。”
玉阿娆眼眸里的光亮闪了闪。
皇上在里面？
为何要私下里祭奠？
她只是呆愣了一小会儿的功夫，便朝那守卫问，“既然皇上在里面，我可以进去吗？”
“额，这……”守卫为难，“皇上没说过，不过既然是凌王府的人，定能进去吧。”
玉阿娆没再多言，扯着昭儿走进去。
慎王府一如往常，唯一不同的是缺少了点什么，变得十分生硬冰冷。
接着，守门的其中一位守卫跟上来，对玉阿娆说，“灵堂正设在正屋里，属下带你过去。”
“不用了，我认得路。”玉阿娆挥挥手，没怎么搭理那献殷勤的守卫，径自拉着昭儿往正屋的方向走去，慎王府偌大无比，但好在她以前来过许多次，早已经是轻车熟路，无论是书房还是厢房还是乃至库房，她都能摸得到路。
昭儿张望一眼四周，小声地嘀咕，“小姐，这慎王府大不如以前慎世子在的时候了，变得如此冷清，果然是人高众人捧，人低众人踩，算是认清他们的真面目了。”
玉阿娆漫不经心地说，“你没听到方才说皇上在吗？还有谁敢来？”
“说的也是。”昭儿点了下头。
玉阿娆仔细瞧她一下，“日后说话仔细些，皇上此次来访祭奠，一定是带了不少人在身边，若是你方才的那番话被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自己被牵连倒没什么，可咱们是打着凌王府名头来的。”
“是，奴婢仔细了。”昭儿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又听着玉阿娆这颇为严重的话，吓得赶忙低下头去，闭紧嘴巴不再言语半句。
主仆两人刚走了一段路，便碰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被一群侍卫簇拥着走过来。
对方也注意到他们了。
紧接着，王公公得了皇上的意思走过来，“奴才见过二小姐，二小姐也是来祭拜慎世子的吗？”
“是啊，公公。”玉阿娆应承一声，挤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王公公再笑，“二小姐与慎世子交情颇深，如今出了这种事，还请节哀。”
“多谢公公宽慰，不过公公这是……”玉阿娆笑了笑，又往皇上那边看了看。
“哦，皇上见着二小姐来了，请你过去一趟说话。”王公公这才像想起什么事似的，一拍脑袋。
“阿娆明白了。”玉阿娆略微低了低头，跟在王公公身后往皇上那边而去。
昭儿有些不放心地抓紧一分她的手臂，低声耳语，“皇上找小姐过去可是因为何事？”
玉阿娆倒是无所谓地一笑，“管他何事，先去了再说。”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前面的王公公并不曾听到。
皇上此刻正坐在亭子里面喝茶，那茶水不断地往外冒着热气，因着天气寒冷，热气所以显得越发明显，走得越近，便越是清清楚楚地观察到皇上的表情，他明黄色的衣袍透着威严，仅仅是坐在那里，但也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压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