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阿娆没反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了。
楚歌急了,“娆儿姐姐你别这样啊,好歹同我们说两句话吧。”
玉阿娆没搭理她。
楚歌急急地看了看昭儿,对方也是急坏了,“小姐你不要这样吓奴婢啊。”
在他们两个都无计可施之际,玉阿娆忽然抬起头,“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会。”
她的声音沙哑,早已不像是当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凌王府二小姐。
昭儿看得很心疼,但只好听她的话退下去。
两人走到门口,不敢离开,于是关上门在门外守着。
很久很久之后,玉阿娆垂着目光,望着手里的血玉镯,眼泪好忽然哗啦啦啦地流下来了,她的哭声很小,又好像没有哭声,她只是呆滞地望着镯子留着眼泪,直到眼睛都哭红了,哭肿了,哭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才止住。
从下午做到晚上,期间一个字都没说。
她只是看着血玉镯。
这是楚白唯一留给她的东西,而那件红色披风,早就被她自己一气之下给毁了。
如是知道这是最后留给她的东西,也许就不会那么做了。
可世上,哪有后悔药?
是她当初想得太过简单了,听信宁子业的言语蛊惑。
楚白虽说脱了罪,可是,发往边疆,有多少人在等着他落马呢?
有多少人等着他死呢?
可以说,如果不是她当初伤了他的心,也不会让他坠崖。
愧疚之心又再次涌上玉阿娆的心头,一阵阵地疼,那种痛生不如死,好像心脏被一双大手给狠狠地扯着,那般的痛彻心扉。
她错了。
她不该为了自己那样做的。
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他。
夜黑恍恍惚惚地来临,屋子里一片昏暗,连个灯都没有。
昭儿和楚歌在门外守了大半天,什么声音都没听到,直到晚上见到屋里还是一片昏暗,这个时候,昭儿从厨房端来做好的饭菜过来,见到屋子里仍旧是半点动静都没有,担忧道。
“小姐这个时候都没反应,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出事?”楚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大叫一声不好,一把将门推开。
他们两个透着外面微弱的光亮总算是看清楚了,玉阿娆此时趴在桌子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昭儿差点吓得将手里的饭菜都扔了出去。
楚歌反应很快,连忙跑进去扶起玉阿娆,感到她身体还有温热这才重重地松口气。
接着,又去探她的呼吸,感触到呼吸平稳彻底放心了。
看来只是昏睡过去了,并没有傻到自寻短见的地步。
刚才的玉阿娆真是太吓人了,一下午一句话都不说,又是那样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不让人想到她会寻短见都难。
玉阿娆被吵醒,推开楚歌。
昭儿看没事,这才淡定下来,去把油灯点亮,然后端着饭菜走到玉阿娆面前。
“小姐,今日厨房做了许多好吃的,你已经饿了一下午了,吃些东西好不好。”
玉阿娆呆呆地望着手里戴着的血玉镯,没言语。
“小姐……”昭儿犯难了,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