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全是玉阿娆自己送上门的,能怪他吗?在当日看见她的时候,便动了这样的心思,只是没机会而已,可这次就不一样了,一是她自个送上门来,二是她有把柄在手,不害怕后果,就算是凌王爷再生气,也绝对的理亏。
谁叫她女儿自己不要脸地大半夜送上门来呢?
得到凌王府的支持,可谓是好事一桩啊!
天上掉馅饼的滋味真不错。
玉阿娆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悲切,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哭,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和天真。
就在君子染撕开她外面那件夜行衣的时候,正准备去扯里面那件里衣,然而,忽然从外面刮过来一阵冷厉的凉风,同时间,一把剑忽然飞进来,直接插上,君子染被吓得直接往后退去。
玉阿娆望着墙上的那把剑,心里说不出来的欢喜。
那股浓浓的耻辱感总算是褪去一些。
好在,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自己的清白也没被毁掉,只是外面那件夜行衣被脱掉了而已,而君子染也没有碰过她身上一丝一毫,亲吻也未曾有过,可她一想起方才的那陌生的男人气息,便让她恶心得想吐。
之前,楚白也碰过他,但却没有半点的恶心感。
她是从心里头接受的,这时候,某些东西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清明了。
难怪,宁子业说她舍不得杀楚白。
原来,是因为……
眼眶里的红润和泪珠仍是挂着,泪水流了满满的一脸。
第一次哭泣竟是因为清白差点被人给毁了。
抬头往门外看去,只见从窗外慢慢地走进来一道黑影,再仔细一看,是戴着狰狞面具的宁子业,她愣了一下,再看那把插在墙上的剑,还真就是他平常一直用的那把。
是他,她还以为是……
是楚白。
宁子业全身有着一股浓浓的杀气,面上的狰狞面具宛如暗夜修罗般。
君子染看着他的面具,一眼就认出来了,“你是,媚阁阁主?”
“没错。”宁子业点着头,可那双眼睛却从未正眼看过对方。
君子染反倒是笑了,撇一眼玉阿娆,由是说道:“你让她来,不就是想将她给本皇子么?”
“这是你的理解?”宁子业身形一移,眨眼间就已经冲到君子染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最痛恨的就是强迫女人的男人……”
君子染被他掐得脸都红了,武功远不如宁子业,挣脱不开,想要呼叫,可说不出话来。
只能眼睁睁地瞪着对方,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阿娆及时叫住,“他是大皇子,你杀了他会惹上麻烦的。”
“本阁主,从未怕过麻烦。”宁子业冷冰冰地说,回头瞧她一眼,“他刚才差点就将你……难道,你不恼恨吗?”
“自然是恼恨。”玉阿娆眼里染上恨意,如刀般冰冷的视线一寸寸在君子染的身上流连,心里的悲切越发强悍,她是恨不得想要把他给杀了的,可是,若杀了他,一定会惊动所有人,那时候,反倒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而就让他这么轻轻松松地死了,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