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慎又一副恍若大悟地拍拍脑袋,“我差点都给忘了,你原是要去凌王府给凌王爷看病的,要是此时将你叫走了,肯定会让凌王爷他老人家还有二小姐不高兴。
说完朝玉阿娆带着歉意地说道:“方才都是我考虑不周,还望你莫要生气才好。”
“不会。”玉阿娆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尴尬回应着,云慎故意说出那番话,不就是在当面想要她难堪吗?这话里满满都是酸味,怕就是想要她不好受,这酸味的由来当然是眼前这男人的关系了。
想着,她往楚白那边看了看。
见他只是低垂着脑袋,根本没搭理这边的一切。
云慎深深地望着她,笑了一下,“既然二小姐还赶着回府的话,就不打扰你们了,车夫,咱们走吧。”
“慢着。”楚白忽然抬起了低垂着的脑袋,看向云慎,“凌王府是旧疾,也不急着这一时,竟然尚书夫人有病在身,还是先和你去替她瞧一瞧吧。”
“这……”
云慎以及众人都被他的话给呆了一下。
他竟然要主动去替人看病?
这信息就好像一座山一样猝不及防地压在所有人心上,沉甸甸的快喘不过气,顿了许久之后,玉阿娆从中拉会神志来,眸光直直嘚朝楚白身上望去,只见到他不由分说的侧脸。
兵部尚书夫人的病也就是伤寒罢了,哪有凌王爷严重,况且还是先答应了凌王爷去凌王府的,如果此时突然改变主意,这不是让整个凌王府包括玉阿娆这张脸搁不下吗?
按理说,他也不是这样喜欢突然改变主意的人。
难不成,是因为她?玉阿娆将视线重新转到了云慎身上,心里随着有一股不舒适蔓延开来,堵在胸口上,那口闷气上不来下不去,犹如千斤重又好似轻如棉花,想移移不开,能移开却不甘心移开。
竟然为了云慎而放凌王爷的鸽子,简直太不像话了!
玉阿娆的心中说不气愤那定然是假的。
云慎也被震惊了一下,随后恍惚地笑起来,推辞道:“你既已答应了凌王爷自然不好再让你半路去尚书府的,还是等你从凌王府回来再让人去请你吧,不然的话,倒是我之前那番话让你难做了。”
这段话看似清爽,却含着细腻。
楚白停顿瞬间,扬起嘴角,多而不黑的眉毛微微上挑,“都说了,凌王爷是旧疾,不急一时,更何况你我是什么关系,去府上不稍一会罢了,不必再推辞,走吧。”
说着,往马车里走去。
你我是什么关系?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两个有什么联系吗?
“你慢着。”玉阿娆当然不会就这么让他如此不负责任地走了,叫住将要乘车而去的男人,哼唧一声,“你要是就这么走了,谁去凌王府给我父王交代,我可不管,今日说什么你也得先去凌王府,至于慎小姐的舅母,待会再去便是。”
谁知,楚白没怎么搭理她,只是淡淡地撇上一眼,然后一句话也没说,便让车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