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一顿饭吃完后,楚歌逃也似的扔下碗筷跑了,不想再在这个屋子里待下去。
等人一走,玉阿娆才放下筷子,狠狠地抬头瞪楚白一眼。
“你瞪着我做什么?”楚白瞥到她明显含着不悦的目光,幽幽抬头扫视几眼,眼里藏着深笑,问出的话语如同他那双无辜的眼眸一样,好像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装吧!就装吧!玉阿娆握紧袖子里的拳头。
楚白仍是笑着,然后将妙玉喊了进来,扫了玉阿娆一下,“给你们家小姐煎的药端上来。”
“是。”妙玉笑看着自家小姐一脸憋屈的表情,退下去把药端来了。
黑乎乎的汤药摆在面前,玉阿娆闻着脑子都要晕乎乎的了,那药极其难闻,更别说喝得下去,这还没喝估计都要将她刚才吃的饭给熏吐出来了,想着还是现代的西药比较方便,这中药实在是太煎熬了!
“喝吧。”楚白说道,见她神情犹豫,于是说,“你若不喝药的话,你的病就好不了,到时候会留下顽疾,你想不装病都不行了。”
“你怎么会知道……”玉阿娆几乎惊掉下巴。
“你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在装病?”楚白微微挑眉,朝妙玉扫去一道视线。
玉阿娆顿时看过去,吓死她了,还以为楚白多神机妙算呢,原来是妙玉告诉他的。
妙玉立马垂下头,“小姐恕罪,不是奴婢要说的,是慎世子他替你把脉的时候察觉到异常,所以问奴婢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敢隐瞒,所以才说出来的。”
玉阿娆此刻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竟然还真是楚白他自己查出来的,再问妙玉证实罢了,看来她的一切小动作都难以瞒过他,这感觉就像是有一双犀利的眼睛直直地在背后盯着,一点都不舒服。
但都被揭穿了,她也没法再向妙玉发火,耷拉着脑袋坐在桌边,“算了,本小姐不怪罪于你。”
“多谢小姐!”妙玉高兴地扬起脸。
玉阿娆再次看向面前的药碗,迟疑着神色,再望向楚白,“我又不是存心要装病的,只是太后将我逼得紧,若不装病的话,她迟早要将我和君长云的婚事摆到桌面上来,到时候我再不想的话都必须遵旨。”
“你不想嫁给太子?”楚白愣了愣,眼里的光亮一下子就聚集了起来,“太子是未来储君,你要嫁给了他,日后必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皇后之位可是天下女人都想要的东西,你不想要?”
“不想!”玉阿娆果断摇头。
皇后又如何,她玉阿娆活得潇潇洒洒,哪能和别人一样为了一个男人而拼死拼活,那不是她的性子,那样的话迟早得把自己给憋死。
楚白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但若是你喜欢的人坐上了这个皇位呢?”
玉阿娆脸色冷了下去,盯着桌面,忽然笑起来,“你这话就过了,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和会不会坐上皇位都另当别论,就算是有可能,你以为我会相信那些狗屁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