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病糊涂了?能想到的正确解释就是这一点。
一个人如果太理智过头,就会变得没有半点安全感,连对自己最起码的自信都没了,原是再自信的他,对此也没有半点该有的把握。
为情一字,最难解。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敛了敛心思,楚白大步走过去,试探性地想要去碰她的手,但却被玉阿娆给躲了过去,他忍不住沉了下脸,“你到底是如何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玉阿娆终于抬起了头,说出口的话却是十分冷淡,“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看到她说话了,楚白不禁一笑,“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为何与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为何要与你说话?”玉阿娆讽刺似的反问一句,酸着语气道:“你应该去和你的云妹妹说才对。”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多酸味十足。
楚白猛地笑了,“我何时有过什么云妹妹?我只有歌儿一个亲妹妹罢了。”
“你……”玉阿娆无语,跟着扬起脸去看他,看到的是他满脸的深笑,那笑意十分地深沉,又好像是在故意地笑,他本来就长得极其好看的,如今再这么一笑,当真是到了风华无双的地步。
看过无数次的她也不由自主地再一次被他这张脸给吸引住了。
真不知道他是在故意装傻还是真傻……
云妹妹是谁?用脚趾头想估计都能想得出来吧?除了云慎还有谁。
楚白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要换做别人来了,一定会说:我为何要跟云慎说话。
他巧妙地换了一个说辞,这不就将楚歌和云慎放在同一个亲妹妹的分类吗?如果云慎听见了他说的这话,估计要气得咬牙切齿了。
饶是有点眼色的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云慎是对楚白倾慕之意的。
楚白见她又开始沉默下去了,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作,这才意识到她可能是坐久了手脚都变得麻木,于是向前一些,语气轻扬,“我看你是坐久了不舒服吧,可要我扶你起来?”
玉阿娆的一句不用还没从嘴里吐出去,楚白已经伸手拦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就起来了,他即便是身子弱成这样,但抱一个女人还是轻而易举的,那不然被笑话成弱不禁风可真再没脸见人了。
玉阿娆无语地看着他,这哪里是问,她又没同意,这根本就是强行吧
还真别说,她手脚都睡得麻木了,根本无法动弹,直到楚白将她扶了起来才勉勉强强让血液重新流淌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便能动了,这时候才能伸手去推开楚白。
楚白却不放,低着声音道:“我还是扶着你坐下吧。”
见推不动,玉阿娆也懒得再废这个力气,任由着他扶着自己又坐下来。
楚白也一同在火炉边坐下,用铁架子去翻了翻炭火,顿时变得暖和一些,边捣鼓着,一边问玉阿娆,“你可是在这里坐了一夜,所以连手脚都麻木了?”
玉阿娆一阵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