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白皙的面容含着浅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嗯,是我说的。”玉阿娆附和着点头,如果想要摘掉血玉镯子得阴阳交合的话,她哪有这个胆子?与其什么阴阳交合,还不如戴一辈子镯子算了!光是想想,便觉得有些憋屈。
好端端地将镯子塞到她手上做什么?
玉阿娆重新睁了睁眼睛,往他身上看去,“我听楚歌说,你的病还是老样子,难不成她的血也对你没用么?”
“有用是有用,但也只能暂时压制住而已,如今我失去了引火自.焚的功力,根本没法控制自己,单靠着小歌的血压制也不是个办法。”楚白神情出现过一阵的恍惚,随后又像是没事人一样幽幽地回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玉阿娆仔细盯着他的脸看,想要在上面找出一丝别样的情绪来,可至始至终,他都显得十分淡定,清冷的话语间说的人好像并不是他自己的遭遇一般,倒十分像个叙述的局外人。
楚白淡然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这可是关乎你性命的大事,你居然说不知道?”玉阿娆忍不住惊讶起来,这也太镇定了吧。
楚白眼里出现了一份从容不迫,声音仿佛从冰雪之中飘过来,“反正人迟早都有一死,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事情,既然逆不过天命,何必在这上面自寻烦恼?”
“你若不去做的话,又怎知逆不过天命呢?”
“你信我?”楚白神情一怔,有几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目光深深地探进她的眼睛里面,打量许久,这才猛然回神,幽幽地低笑起来,“你说的不错,若不曾去做过,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既相信我能做到,我自然也会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玉阿娆莫名其妙地听着他的一席话,怔怔地点头,感觉他嘴中讲的好像并不只是嗜血之症一样,那深不可测的眼神里,似乎还包含了其他的情绪,不过能这样想也不枉她如此费尽心力地劝慰。
楚白的纤长的手丝毫未从她头发上离开,玩弄了半天,他爱不释手地玩着,玉阿娆看得无语,“你自己不是有头发吗?为何总要扯着我的头发揉揉捏捏?”
“我喜欢。”楚白低下头去,声音中甚至带了一些笑意。
玉阿娆停顿了一下,“你喜欢,但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也没用。”楚白没过多搭理她脸上的不悦,头也不抬地说着。
玉阿娆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软硬不吃,硬是要拿着自己的头发玩,还玩得如此理所当然,反而不让他碰倒成了不应该,一口气压在心头上,难受得紧,可他却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只得尽量移开注意力。
“你今日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摘掉血玉一事吗?”
“当然不是。”楚白摇摇头。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玉阿娆生出一些疑惑,实在看不懂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这样冷的天,一个人大老远地从慎王府跑来,身上还带着病,难不成是闲的没事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