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阿娆半坐半躺,渐渐的,居然忍不住睡了过去,一睡就睡到晚上。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旁边仿佛有一个什么东西似的,温热中而又带了丝丝的冰凉,甚至还能够闻到一股清雅的香气往她的鼻尖钻来,玉阿娆重重地吸口气,终于将眼睛全部睁开来了。
面前赫然坐着一个背影,那身影看起来极为消瘦的模样,可此时的玉阿娆却在抱着对方,抱着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瘦,她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猛地坐起来,睁大眼睛望向来人,“你是谁?”
慢慢的,楚白转过一张如画的脸庞,嘴角勾出轻笑,“你竟连我也不认得了?”
“是你。”玉阿娆的问话好像并不是在问对方,反而更像是在询问自己的语气,不对,应该说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楚白看见她脸上的不淡定,但他却依旧镇定自若,仿佛并没有将那句流传千年的“男女授受不亲”放在眼里,反而眼睛不断地在她身上徘徊,从脸到脖子,再到锁骨,再到……
他的目光如同紫外线扫描似的,将她全身各处都看了个透彻。
玉阿娆双手抱胸,狠狠地瞪他一眼,“你看够了吧?”
“嗯,在你睡着的时候,能看和不能看的都已经看够了。”没想到,他不但不知悔改,竟然还变本加厉,一本正经地点头,说出来的话快让她给气死了,没好气地撇撇嘴角,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吗?
有!就是眼前这位!
深吸口气,玉阿娆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楚白见她气得快张狂,及时改口,“你如今衣冠不整的邋遢样子已经全被我看见了。”
“你!”玉阿娆一口气憋在心里,说个话用得着这么搞半天才转弯吗?真是要急死人了,想着自己刚才一脸防备的动作,顿时怯生生地将手放下去,勉强做出一副正经的表情重新扬起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楚白顿了顿,语气鲜有的挑衅。
玉阿娆沉默地看他几眼,今天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说话总跟她唱反调,而且,这样笑着,却让人格外害怕恐怖,愣了半天她才恍若回神,“你怎么来了?”
“怎么?太子能来,我就不来?”楚白忽然缓缓地将手伸出来,往她的肩膀上探去,暗自将衣服往上拉了拉,掩盖住露出来的雪肩和精致地锁骨,很白很滑同时也很美丽,他的眼神十分专注,即使是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未曾有过半丝的亵渎之感,反而像是在完成一幅做工精美的工艺品似的。
玉阿娆觉得自己脑子有坑了,竟然将自己给比作工艺品。
她愣愣地看着楚白这样深沉而又疏远的眼神,那眼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漩涡,能将人的魂魄给吸进去了,那样的璀璨夺目,装满了星辰一样,可同时,并不让人觉得高调如星辰,反而是一种内敛的光芒万丈。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都没发现对面的男人正在把玩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