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世子怎么了?”玉阿娆见他言语间吞吞吐吐,心中自然就起了疑心,使劲伸着脑袋往屋子里面望去,却被寒时用身子给挡在面前,“二小姐,我家世子身子有些不适,不方便见你,还是请回吧。”
“有什么不方便?”玉阿娆愣道:“如果病了的话更要叫个太医过来看看。”
寒时转着眼珠子思虑半天,支支吾吾地道:“孤男寡女处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不方便,之前已经让大夫过来看了,就不劳烦二小姐。”
“孤男寡女?”玉阿娆嗤之以鼻,“以前也没见着你家世子忌惮过孤男寡女啊,该看和不该看的地方本小姐早就看过了,现在还遮掩什么,快让开,不准拦着我!”
“小姐你……”寒时内心汗颜,什么叫做该看和不该看的地方都看过了,哪有正经人家的小姐是这样说话的?
“咳咳。”玉阿娆意识到自己嘴快,立刻狐疑地盯着对方,“寒时,你这般阻拦我进去,莫非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没有。”寒时摇头。
“那就让开!”玉阿娆不耐烦了,她现在都快被自己的事给逼疯了,哪有闲情管人家的闲事,还一个劲地阻挠自己,这其中绝对有什么猫腻。
“二小姐恕罪。“寒时说着,低下头去,身子却未曾移开过半步。
玉阿娆怒了怒,随后压下怒火哼道:“不进去就不进去,还搞得怕我偷了你们慎王府里的东西一样,下次请本小姐过来都不过来了。”
说完,她作势要转身离开。
趁着寒时呆愣的功夫,她立刻往前冲去,一头撞到了寒时如铁墙的胸上,他早已将玉阿娆的把戏看在眼里,根本没上当,见她吃痛地揉着脑袋,无奈地开口,“二小姐你就别为难属下了,说什么也不会放你进去的,若有事的话明日再来吧。”
“楚白你怎么出来了……”玉阿娆抬起头朝着房里喊了声,惊得寒时下意识回过头去,而她已经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溜了进去,可一掀开帘子,却看见楚白披头散发,低着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们俩都看得一怔。
“你……”玉阿娆刚往前走近一步,楚白忽然幽幽地抬起头来望着她,顿时间,深深地被震撼了,他的眼睛充满血丝,通红地像是一只发红了眼的野兽那样,毫无感情,仿佛就是一只正饥饿中的狼在盯着美味的猎物。
脸色惨白,完全不像是半点正常人的样子。
嘴唇红如鲜血,恍惚间,甚至还能联想到他嘴角流淌着未干的血迹。
玉阿娆看得狠狠一抖,声音哆嗦起来,“你,你家世子这是怎么了?”
“二小姐你快远点!”寒时见此情形变得惊恐万分,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气定神闲,眼眸圆鼓鼓地睁大好几倍,活像是见到了什么尤其恐怖的东西。
玉阿娆的大脑在这一刻被暂停,听着寒时惊呼忘记反应,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没动,确实被楚白的这副样子给吓了一大跳。
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