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哪敢开门,除非是不要命了。
楚白声音冷沉,“开城门,让她滚。”
玉阿娆撇一眼他骤冷的脸,好像是他,又好像不再是他了。
这一辈子,注定只能辜负一个人了。
城门一开,那将军瞪大双眼,就怕玉稚等人趁机冲进来,等玉阿娆走出去之后立马把门一关。
玉阿娆不用回头,仍能察觉到身后有一道致列的目光在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她脚步虚浮,有气无力,身上华丽的红嫁衣像刚刚染了血上去的一样,风雨不知何时落下,啪啪地打在她脸上,玉稚连忙下巴拉住她的手,用身后的披风替她勉强遮挡一些风雨。
大婚之日,想不到竟也是大丧之日。
楚白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十指卷起,几乎镶嵌到手心里去了,他的眼睛微红,胸腔中巨大的痛苦让他接近疯狂,随后又逐渐冷静下去,痛苦又有什么用呢,她在演戏,在梅花林里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而他又何尝不是在陪着他一起演戏呢,即使知道她是在说假话,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甘愿沉沦,哪怕只是假话,哪怕只是一场做戏。
此时此刻,他什么都没说,什么表情都没有,有的只是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寒冷。
玉阿娆不敢往城墙上去看,目光看似镇定如初。
玉稚再一次朝着城墙上笑了,“不出一时半刻,你们都活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那将军勉强镇定下来,又被玉稚的一句话给搞糊涂又搞得紧张起来。
话落,有士兵急忙来报,“城内叛军突起,皇上被刺杀身亡,三皇子带兵杀出重围,城内已然是一片狼藉,不消片刻便会冲到城门!”
“三,三皇子!”
众人都一惊,猛地看向玉稚,原来是里应外合,可这些,他们都是什么时候开始布置好的?
楚歌面色惨痛,立马了然,“原来是这样!你利用宁子业来是杀皇上令得群龙无首军心大乱,凤城因暴乱天灾人祸被派出去许多兵力,如今你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大肆进攻,直取皇城!”
这些计谋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容易,要制造暴乱刺杀皇上,这些事情都要花费多年的时间来筹谋,并非是一朝一夕间能够做出来的。
楚歌不愧是楚白的妹妹,一下就把来龙去脉弄清楚了,玉阿娆暗叹一声。
果不其然,宁子业带着一大群人马而来,面具冷厉,但他的神情更冷,干净的黑色衣服上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手下那群战士都染了不少的鲜血,他站在城内,停下马,从城墙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一听马蹄声也该知道是有人来了。
玉稚手一挥,只见无数的星火全部落下来,“火烧凤城!”
火烧凤城?他这是要让城里的所有人都死啊!
那将军听见后,险些摔倒,一时顾不得还虎视眈眈站在城墙下的宁子业,对玉稚怒喝,“你好歹毒的心肠!”
“若不开城,继续攻!”玉稚的手段太过凌厉狠毒,饶是跟他一个阵营的战士都不由得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