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阿娆颓然地把眼睛给闭上去。
在看到楚白伤势的那一刻就已经弄明白了一切,他和玉稚确实是打了一架,并非只是一人有伤,两人都伤的不轻,算是旗鼓相当的伤势,一个个出手极其狠辣,一剑划去可见森然白骨,这是要拼了命的往死里去打啊!她想到自己原是要找上门给玉稚讨说法的,可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白的心越发冷了,“你当初说,不准我伤他,若他伤我呢。”
她沉默,正因为她要继续沉默下去一句话都不说的时候,忽然又抬起头,“我不会让他伤你。”
一句话,在夜色中低低响起,很是低微,但楚白耳力不错,自是听到了,他当场愣住,冰凉许久的心中荡漾出雀跃的情绪来,这么说,可是将他和玉稚放在了一个等量里?
可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喜之若狂。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顾不得两人中间跨不过去的横沟,顾不得那些家国仇恨,顾不得当初在竹林里说的永不相见,他现在只想紧紧地抱住她,贪恋地呼吸着只属于她的香甜气息,这么想着,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细语呢喃。
“你可知,你有多久没理我了?”
“这些日子我食不下咽,睡不安稳,无论我怎么用繁忙来麻痹自己都于事无补,每到劳累厌倦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你,想起和你一起在梅花下说话吃东西的情景,想到我们同床共枕的温暖。”
“我喝酒,借此来灌醉自己,可谁知道,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是你,那晚我没喝醉,我知道来看我的人是你,我也就装醉抱着你睡觉,我多想那样抱着抱着就一辈子了,可是,不可能啊,你还是醒了,我也还是醒了,那晚不过是做的黄粱美梦罢了!”
他一字一句在复述着,话有千万,凝结成千千情语。
玉阿娆听得震撼震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反而还多了些许酸涩。
“我这些日子尝试了许多办法,可就是忘不掉啊,殊不知越是想要忘记就越忘记不了!”剩下的,楚白没有全说出来,他曾尝试过忘记,但从未打算放弃,他这些日子不断地与玉稚作对,无非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已,到今夜,一身伤痛,终于将她给等来了,甚至不惜用幼时的回忆勾起她的伤感。
“你,你别这样。”玉阿娆实在惊慌,想要去躲,但他紧紧地抱住她不放。
楚白不顾不管地,俯身噙住了她的娇唇,这一刻,媚眼如丝尽数在他的怀里绽放,虽是带着满身的伤痛,但他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楚……白……”玉阿娆的话说不出口,就算是说出口了也尽数变成呜咽,她想推开,但他已经牢牢地制服住了她的手脚,正如待宰的牛羊任凭主人开刀,那股无力感又回到她的身上,直到他吻了过来,玉阿娆才发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原来今晚又喝了一点点酒吧。
刚抽出一点心神去打量,结果就没办法一心二用了,他不满她的出神,在怀中的唇上重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