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仅仅是因为她说了一句云慎的不是,就要将话说的如此肯定吗?
本来她也只是怀疑而已,可如今看着他这样的举动,更是觉得板上钉钉了。
楚白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敛了敛声音,“我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玉阿娆冷哼,脸上笑的却温柔,“你当然要对云慎就事论事了,我的死活又如何能比得上人家?”
她向来不喜欢在脸上把自己的情绪展露出来,因为会轻易让人看穿,变成自己弱点,可在受了这么多委屈之后,听到楚白直接毫不犹豫地站在云慎的立场上,她终于忍不住脾气了。
原以为他心思剔透,也会如她那样猜想,可完全都错了。
他对云慎,居然是毫不犹豫地袒护起来。
楚白听着她的话,眉头稍微皱了皱,“我确实是在就事论事,可你说话不用这么阴阳怪气。”
阴阳怪气?
没错,她就喜欢阴阳怪气怎么了?不让人发表言论还不让人暗讽说句话吗?是否她只要再说云慎一句不是,他直接会让人将她的嘴给缝起来呢?
“不说这个了,我先将你把剩下的两根针取下来。”楚白从她微愠的侧脸上收回目光,绝口不提刚才的事,说着伸出手就要来拿最后剩下的银针。
“不用麻烦慎世子了,本小姐担待不起!”玉阿娆先他一步,自己动手直接将针给全部扯了下来,扯得后背发疼,她强忍着紧抿住嘴巴,或许是太用力了,弄的背上居然渐渐渗出了一些血迹。
远远一看,白色软衣上面的红色鲜血如娇花蔓延盛开,几分触目惊心。
“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楚白仅是一眼,便不悦地将目光从她的染满血迹的背上移开,投在了脸上,“要是不喜欢听不说便是,何必跟自己身子怄气。”
玉阿娆沉着脸,没搭理他的话,把昭儿喊了进来,“给本小姐更衣。”
“啊?小姐你更衣做什么?”昭儿一愣。
“本小姐要出府,快点!”玉阿娆声音极为不耐烦,瞪着昭儿,仿佛她要是再敢啰嗦半个字的话,铁定死定,这眼神吓得小婢女不敢说话,只好望望一旁的慎世子。
还没等楚白开口,玉阿娆怒喝一声,“你到底是谁的婢女,如果这么喜欢看他的脸色不如就把你给他得了,也免得在我这里眉来眼去!”
“小姐恕罪,奴婢再不敢了!”昭儿彻底看清楚她是真动怒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光滑的额头很快就磕出鲜血来,玉阿娆瞧上一眼,怒气稍微一消,“看来这些日子是我太惯着你了,若是还敢不听吩咐,别怪本小姐赶你出府。”
“是,多谢小姐,奴婢这就伺候你更衣。”昭儿再不敢多言。
刚才自家小姐的神情着实把她给吓坏了,向来带笑的脸上却是一片暗敛的锋芒,在看着对方的时候就好像会被凌迟处死那样,一股很强的压迫感席卷全身,吓得她差点连头也不敢抬了,再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