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玉阿娆脸上僵硬客套,“婚事我全然不知,但楚白既然已经说了尽快,想必心中早有安排吧。”
“是吗?”君璇玑笑得更欢快了些,犹如黄莺鸟在唱歌,“凌二小姐自己可得要上心一些,听说前阵子你与凌王爷闹了别扭,想必现在是举步维艰,可得自己督促一些,这女子啊,未婚先孕也就罢了,可千万使不得等孩子生下来都没有名分,那不成了私生子吗?哎呀,是本宫说错了话,慎世子的孩子又如何能是私生子呢?”
她一字一句,听起来面上全为她在考虑,可充满了浓重的讽刺。
嗤笑她未婚先孕的同时又诋毁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私生子,还说她已经被凌王爷赶出来了。
这不就彻底被说成了一个这个时代最瞧不起的女人吗?
玉阿娆即便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但也无法容忍被人这么说教,她藏在桌子底下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一个拳头隐隐欲出。
按照她的脾气,早该会出言怼回去了,当是她还有理智尚存,知晓不该在太后面前惹事。
或许君璇玑就是知道了这个心思,所以才一直步步紧逼,她说什么不要紧,太后心中也是有气的,当然不会再去帮着玉阿娆说话,所以现在她说什么,只要不是过分到不行的地步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正是打击玉阿娆的绝好机会,即便不能让他们两个分开,也得让他们心生芥蒂,无法顺利地在一起,君璇玑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的狠厉之色。
她清楚地记得当日在听说楚白坠崖时刻,曾不顾自己尊贵的公主身份,也不顾旁人异样嗤笑的眼神,为了一个连看都没看她的男子跪在自己父皇的面前求情。
那份耻辱让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当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为仰慕的男子做这些她即便被人瞧不起也心甘情愿,可当知道楚白带着玉阿娆一起回凤城的时候,又知道他们在大殿之上承认有私情的时候,承认已经怀有身孕的时候,她内心的屈辱和不甘彻底快从身体里跑出来。
可她的理智还是让她硬生生地给忍住了。
因为心里明白,凭着她一个人能把楚白和玉阿娆怎么样?
一个是慎世子,一个凌王府的嫡小姐,她能怎么样?
连皇上都不再追究的事情,她又能怎么样啊,所以君璇玑将这些恨意都压在心底深处,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计划便能够顺利地激化出来。
而如今,就是最好的时机。
皇上兴许能在表面上饶过给皇室蒙羞的玉阿娆,但是太子是太后一心扶持的人,怎会善罢甘休呢,经过几日的观察她逐渐发现,楚白来太后求过情,但是连面都没见着,可想而知太后是抱着怎样的想法了,自然是不待见他们两个的,但今日趁着这个机会,就算不能拆散他们两个,也定要他们难堪才行!
她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区区一个王府小姐,竟还想要染指面前这个身穿白袍的俊美男子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