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姐姐。”少年执拗地认为。
玉阿娆无奈了,玉紫嫣才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怎么就老来纠缠她呢。
难道她就长得这么人见人爱么?
她可不这么自恋地认为过。
况且面前的少年,戴着一张单纯的面具,城府却是极深的,谁也不知道心底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她能轻易相信么?
傻子怕是都知道危险,得掂量再三吧。
但是,要杀他……
玉阿娆做不到。
不管怎么说,她和他都是流着相同血脉的弟弟,又对她好像真没什么恶意,他恨的只是楚白。
玉阿娆此刻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慢慢相信了玉稚说的话应该没错,刚才除了头晕眼花全身无力外,并无任何不适感,现在力气也回来了,当真不是什么毒药来着,玉阿娆便松口气,但她也不会真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而是开口道:“你要是告诉我,为何要杀楚白的真正原因,我就放过你,看在咱们姐弟一场的份上。”
她对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到不好奇的地步,但唯独这一样。
做不到。
她很关心楚白为何会引来这么多人的仇恨,若是不趁早搞清楚解决的话,她和楚白,怕是永远都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可要做到化解仇恨,首先就是得先了解清楚前因后果,显然,无论是玉稚还是宁子业,对此事都不愿意说,却同样地痛恨。
玉稚果然微微一笑,“二姐姐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不会。”玉阿娆果断摇头,她好奇是一回事,当知道自己探究不出来什么又是一回事。
玉稚愣了一下,又恢复如初,“二姐姐就这么想知道吗?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到时候,痛苦的可就不只是我与宁子业了。”
玉阿娆气闷,他这胃口吊得真真是好极了,简直卡到关键处。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她知道了的话,就多了一个人恨楚白?
可她为何要恨他,为何呢……
难不成是凌王府和楚白有什么冤仇么,不过想想又不像,凌王爷看起来并不多么痛恨他啊,只是在知道她怀了她的孩子后便改变了态度,但却没有真想要楚白命的时候。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继续看向玉稚。
“我痛苦不痛苦,总该得让我自己先有知道选择的权利吧?稚儿。”玉阿娆在最后低低地喊了一声,充满诱惑力。
她希望这一声不是白叫的。
“好……”玉稚被她那一声给迷住了。
正要开始说的时候,他却无奈地望望她的身后,“我是想告诉二姐姐你的,但是如今,恐怕不能了。”
玉阿娆顺着他的视线往身后的方向看过去,瞥到楚白的一角白色衣袍,他站在慎王府里的门边,不知何时就站在那里的,但显然不是刚刚才到的,明显在那观看了足有好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到底听了有多少。
玉稚早已住口。
她回头,看着少年带着纯洁微笑的脸,真是住嘴得恰恰好啊,好像就是掐着时间点来的,或许说,他压根就没打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