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他在盯着她眼睛的同时,又再重复问了一遍。
“什么?”玉阿娆哪不懂他这是意思,就算是心里清楚跟个明镜似的,那也得要把这糊涂给装到底才行。
楚白用力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说话放屁说的就是你吗?”
“你,你一个世子怎么能说这些粗鄙的话?”
玉阿娆疼得倒吸口气,瞪着眼前的如画男子,他下手倒是不知道轻些,一点也看不在她都怀孕的可怜样子上,照样欺负。
“放屁么?”这两个字从他这里蹦出来的时候,说不出的怪异,又感觉说这话的压根就不是他,反而是她,在楚白停顿了一会后,继续懒洋洋地邪挑她一眼,“跟你学的。”
玉阿娆仔细地在脑海里搜寻一阵,她有说过这话么?好像还真是有的,一下子,一张小脸又红了红,但转瞬间就被她给竭力地压制下去。
难道就不能当她没说吗?非要说出来伤她一个弱女子的心呀,不过现在看起来,楚白倒是要比她虚弱许多,病娇极了。
她手抬起,放到他的面前,血玉镯子露了出来,“你要是真生气真讨厌我的话,就把这破镯子取下来。”
“玉阿娆。”在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楚白明显不太高兴地沉脸。
那个镯子意味着什么,她现在应该清楚了。
血玉,以他之血,饲她之玉。
他要她一辈子的情……
但现在却让他取下来?那意味着什么?绝情断欲么?
不可能。
所以,在玉阿娆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楚白的神色已经跌到谷底了,阴沉得就和寒冬腊月刮过的风,连骨头都觉得甚是生疼。
“取吗?”玉阿娆似是在打量着他,眼中多了一些玩味的笑。
楚白看着看着,猛地醒悟,他差点就上了她的当。
她压根就没想要取下血玉,完全是故意刺激他来着,可果不其然,他即便再如何冷静再如何沉稳,可还是被她激得差点失去克制力。
于是,楚白沉着脸突然一笑,“好,你这么不想戴给你取下来就是。”
话落,猝不及防地拿起徒手朝着自己的手划去,只见从他的掌心里平白多出一些冰蓝色的光芒,以极快的速度凝结成一把小刀的模样,又在之前那道血痕底下划出一道血痕来。
暗红色的鲜血很快就从被划破的皮肉里流出来。
这一切,只不过几秒的时间,速度太快,玉阿娆根本想拦都拦不住,等反应过来后,他的手已经开始在不断地滴血。
“你傻啊!”玉阿娆气地肺炸,让他取还真的自残来取!
也不知道坚持一下吗?或者是哄哄她也好,难道就一定要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来伤害自己嘛!
她忘了,无论是今日划手放血还是当日不顾生死跳崖相随,或是毅然决然地从凤城离开去边疆,他都向来激烈。
他冷静清淡的外表下,藏着的更是一颗偏执的心,她越是逼迫,他便越是激烈不已。
玉阿娆没顾得上再去说他,连忙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来替他止血,看着他手上的两道伤痕,她心里也难受极了,喜欢上这么一个爱摆弄苦肉计的男人,她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