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便幽幽说道:“我喂你,不过先别急着转移话题,老先生究竟是怎么说的?”
玉阿娆便懒懒地说,“没什么,我还以为是什么病呢,那老头子只说我身体特殊,怀孕期间难免有点与常人不太一样,可能是今天跪久的原因吧,我就问他好几次,刚开始不太相信的,后来他不耐烦了,说爱信不信,我就相信了呗。”
“是吗?”楚白蹙起眉头。
“你不信么?”玉阿娆跟着扬眉,“我也觉得你不会信,毕竟我当时睡得也太久了,不过一觉醒来倒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反而觉得身体格外地神清气爽,老头子以前救过昭儿,想来应该不会乱骗人的吧。”
她故意用老头子说话时不耐烦和不正经的语气说话,就不信楚白还不相信。
他即使再聪明,也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隐瞒的吧。
她自己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她的病情不能告诉楚白,即便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但就是不能把真话给说出来,还记得昨日她坐在马车上,端昭儿递过来的水手都颤得接不住。
而此刻,手指一点都不颤抖了。
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怎么……
“我信你。”楚白叹息似地抚摸着她的五指,轻轻地摩擦着,话语又立马顿住了,“但是,不准用你自己的病情来欺骗我,否则,我真的会生气的。”
“好,我知道了。”玉阿娆赶紧脸不红耳不燥地保证。
脸皮厚撒谎不打草稿向来是她的长处,楚白是这个时代的人,就算是再怎么聪明机智都无法改变他作为古人的说话不会乱撒谎的习惯,他也不会想到她竟然这么能胡说八道。
楚白没怎么说话,就静静地望着她,但表情有点深沉莫测,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一双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看。
这眼神看得玉阿娆心底里有点发毛,十分地不自在,她连忙顿了一下,有些心虚地把头略微向下垂了垂,摸一把自己的脸,“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花么?”
楚白不言语,玉阿娆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说话,正想着要不要主动老实交代的好,他忽然一把搂住她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怎么了?”玉阿娆感到他抱着自己手都有些颤抖的样子。
楚白闭上红润的眼睛,嘶哑着声音道:“以后我不绝不让你跪了。”
“到底怎么了?”玉阿娆想要推开他去看他的脸,结果他越发抱得紧了,好像怕她逃走一般。
楚白断断续续地哑着声音说,“都是我一意孤行,不该让你受罪的。”
当看到她昏倒在他的身上,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慢跳了一下,仿佛一颗心都要从里面跳跃而出,从未有过的极致害怕和胆怯从他的脑子里喷薄而出,怎么挡好像都抵挡不住一般。
那一刻,他是真的感觉世界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
那一刻,他生怕觉得面前的女子会从他的身边离开。
他从小就比任何人都坚强,但昨日那一刻,比谁都还要脆弱,甚至是有些疯狂,抱着她冲进慎王府,差点强行为她输入仅剩下的一点真气。
多么庆幸,她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