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也不说清楚,害他就傻傻地推门进来了,如果知道里面是这番情景的话,他打死都不敢进来的。
“过去。”玉阿娆挤了挤眼睛,这男人还躺在这里做什么……
楚白只得沉默地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从床榻上坐起来,面不改色地望了望寒时,“说吧。”
玉阿娆一边打量,一边佩服,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般面不改色的呢?
难不成是,因为脸皮够厚就行了么?
寒时不敢抬头去看,“回世子,属下特意活捉了一人,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从怀里逃出来一块令牌。
那令牌是一块普通的玉石所制,但上面的花纹却是一点都不普通,是皇家专有的禁卫军徽章花纹,花纹雕刻复杂,绝非能够仿造出来的,而且玉佩整体呈现着一个水滴般的形状,在末端系着同玉石颜色一样的流苏丝绳,低调而又透着奢华。
这个令牌是……
皇室禁卫军的!
玉阿娆认得那是绣在禁卫军衣服上的,那么,这些杀手就是从皇宫派来的吗?
可,皇宫里的人是谁要杀她?
玉阿娆把疑惑的目光放在楚白的身上,他背着身子,并不回头看。
接着,只听到他轻声开口,“把人带进来。”
寒时走了出去,又将人给拖了进来,那黑衣人脸上还蒙着黑布,但身上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了,黑色衣服几乎快是挂在身上的一样,到处都是伤和血腥的味道。
玉阿娆难受地捂住嘴。
虽然孕吐的症状已经渐渐消失了,但是普一闻到这浓烈的血腥味,胃里就不太舒服了。
“喝一点。”适时,一杯茶递过来,玉阿娆顺着那只手望过去,看到楚白。
她接过来喝了一些,这才发现是一杯酸梅汤。
一边喝着,一边听。
楚白给寒时使了个眼神,他立刻拿着剑指着黑衣人的脖子问,“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害凌二小姐?”
黑衣人只是用眼睛瞪了瞪他,什么话都不说,忽然之间,他往前一凑,要抹脖子自杀。
寒时及时收回了剑,这才没有得逞。
这黑衣人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看来是怎么逼迫都没用的了。
楚白幽幽地走上前去,接过寒时手里的剑轻轻挑开黑衣人脸上的黑布,一边用极为低沉温和的话语反问,“知道我是谁吗?”
黑衣人抬起头,看到眼前的这张脸,瞬间吓得直接张大嘴巴,大到可以塞进去一个鸭蛋了。
竟,竟然是慎世子?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楚白满意地欣赏着他惊恐慌张的神色,利剑轻轻地在黑衣人的脸上一划,“我不会杀你,但你知道惹了我的下场是什么?如果在这脸上,划出无数道伤痕,再抹上一些蜂蜜,放些毒蛇虫蝎,你觉得会怎样?若这个你满意的话,听说又一女子极为善妒,在她丈夫死后,她将他的爱妾砍断手脚,毒聋了耳朵,熏瞎了眼睛,塞进一坛中,此称为人彘。”
玉阿娆噗嗤瞪大眼睛,这不是她之前用吕后和戚夫人的故事来吓别人的吗?
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