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有事求人,不得不低头呢?
她一醒来,把楚白也给吵醒了,跟着大早一起爬起来,为她张罗起早饭衣物,简直比昭儿还要周到几分。
所以等昭儿一过来,看到的是玉阿娆已经梳洗妥当,登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
玉阿娆摸了摸自己勉强梳好的发髻,“你去准备马车吧,等吃完饭我就过去。”
虽然梳得没有昭儿梳得好,但是勉勉强强还是能看的。
昭儿领了吩咐下去。
吃完早饭后,主仆两人就一起去皇宫里了。
侍卫就只带了青云一个人,权当做车夫,其他九个侍卫都流下来照看凌王爷与楚白。
楚歌原想跟着去的,但她没答应,她又不是八九个月的身孕,不必去哪都要一群人跟在屁股后面。
来到皇宫,直接去了太医院。
老太医躺在一张黄花梨木躺椅上,身上盖了一张薄毯,呼吸声一起一伏的,好不均匀,如果不去看人的话,光听着这声音,还以为是个身体健壮的中年人,看到了人之后,便就是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子了,老太医并不像一般的老者,把花白胡子留地很长,令人生出一股仙风道骨的错觉。
“老太医,接你来了。”
移开打量的视线,玉阿娆这才开口说话。
老太医没有反应,仍然在轻浅地呼吸着。
玉阿娆无语地看着他,越是惯着他还越是喜欢摆起架子来了,于是眼珠一鼓,伸手去扯老头子的白胡子,刺啦一声,老头子直接疼的站起来了,顿时再沉不住气,几乎要跳脚大骂,“死丫头,有你这么叫人的么!”
“有啊。”玉阿娆笑吟吟地指着自己,“就是我啊。”
老太医被她弄得语塞,又毫无办法,毕竟她的身份在那摆着,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睁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使劲瞪着。
“走不走啊?老头子!”玉阿娆看他又自顾自地往椅子上躺去,顿时没好气地大叫。
她这么早来,就是要看他睡觉吗?
她可是玉阿娆,没这么好让人欺负的!
“你叫谁老头子丫头?”老太医哼了哼,不服气地道。
“你不是老头子还是年轻貌美的小伙子吗?”玉阿娆无语地笑。
老太医吹胡子瞪眼,“没大没小!”
其实也算不上吹胡子瞪眼,因为他的胡子实在不够长,吹不起来。
玉阿娆着急,“你快点行不行,我父王可还等着你呀。”
“不行,老夫昨夜想了一夜的解毒方法,所以困倦得很,我要多睡一会儿,你先在外面去等着吧。”说着,老太医就要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这鬼话谁信?玉阿娆管他一夜不一夜,直接走过去,扯住老太医就开始拉起来了。
老太医赶紧打开她的手,一边用着极其嘶哑古老的声音骂道:“走开丫头,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呸!什么授受不亲!
可以试着想象一下,一个快年过百岁的老头子,顶着一张满是皱得如同树皮的脸对一个妙龄少女,用极其嘶哑如生锈铁门的声音说出那四个字的情形,绝对是鸡皮疙瘩都得要被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