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阿娆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明显加快的心跳和呼吸声。
正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动静,楚歌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车里的气息明显一样,但她却是很淡定地一句话没说,只是笑笑,坐了下来。
虽然没言语半句,但玉阿娆还是不自在地红了脸,当场被看到,能不脸红吗?
下意识地往楚白的怀里躲。
似乎是知道她的不好意思,他反倒是闷闷地笑起来,声音不大,但玉阿娆就趴在他的胸口上,又怎会听不到呢,顿时没好气地抬头瞪他一眼,知道她不好意思还笑。
楚白任由她瞪着看,把眼前娇软的身子抱紧了几分。
楚歌呵呵地笑起来,“娆儿姐姐你别藏了,反正我早就看习惯了。”
额。看习惯了……
想起以前的种种,脸又变得更加红了,她清了清嗓子,打算从楚白怀里退出去。
他抱得很紧,不由她退出去。
玉阿娆只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想起刚才的事,朝楚歌询问,“宁子业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带着他进宫?”
“这是楚楚交代的。”楚歌解释道:“他知道你在宫里打伤了君子染之后便知晓情势不好,所以特意让我去找宁子业来,说是只有他进宫才可以化解一场干戈。”
玉阿娆愣愣地看向楚白,是他做的?可是他又怎么这么清楚她的心思呢?还正好把宁子业给找了来。
楚白没看她,而是低垂着脑袋,闭上眼睛,“我困。”
“你要睡觉的话我先下来吧。”玉阿娆心疼他的憔悴,想着这样睡又怎么能睡得好呢。
楚白闭着眼睛说,“不用,抱着就好。”
玉阿娆没再说什么,任由他抱着,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似的,他睡得很安心,但即便是在睡梦中,但不曾放开过她。
“我哥知道你的性子,当日你差点被君子染给……估计想着你会把那事给说出去,这样一来的话,势必要有人证明才行,这最好的人证就是宁子业了,所以才让我将他找过来。”楚歌把视线从楚白的身上收回来,继续说道,声音要小了很多。
“那宁子业是三皇子的身份,你和他早就知道了吗?”玉阿娆扫视一眼熟睡的楚白,用手轻柔地拂过他的眉眼。
“我一早是不知的,不久前才得知。”楚歌回答。
“嗯。”玉阿娆轻轻点头,低头看着楚白俊美的容颜,心里一阵荡漾,过了好久,才忽然问,“那为何宁子业要杀他,是何缘故?”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楚歌迟疑了一下,这才摇摇头。
玉阿娆瞧着她的神情,也没再多问,既然她不想说的话,那就不问了,迟早有一天,楚白应该会亲自告诉她的。
想着,望着他的眸光里多了一丝丝的笑意,他的睫毛动了一动,怕是一直都没有真正睡着吧。
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嗜血之症的严重她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所以才心有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