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玉桥,造的分外精致,拱桥上的弧度呈现着半圆形,上面大大小小分布了一些桥洞,下面是一片轻轻流淌的湖水,水面平稳有力,水质清澈碧绿,就如同那上好的碧玉一样和玉桥相辅相成。
“小姐别看了,寒时都要走远了。”正在她看得入神时候,昭儿打断了思绪。
玉阿娆抬起头望着前面寒时的身影,不知不觉中她的脚步停顿下来,只顾着看一路上的景致了,导致人都快跟丢了也没发觉,不怪她眼界小,实在是这慎王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极为讲究,漂亮的东西谁都喜欢看,她更不另外。
主仆两个紧跟上去,来到一处书房,远远看见一袭白袍的男子静静伏在桌案边写着什么,下笔顺滑,停顿时又别有风味,好像是在练字,执笔的指骨白而修长,正如那上好的璞玉似的,完全不像是一只手,更宛如是一块玉雕刻成的艺术品般。
玉阿娆看得一怔,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仿佛就应该手中拿笔书写万卷风云,否则,真是浪费了那一双好看白皙的手。
寒时走进去禀告,“回世子,属下已经带二小姐过来了。”
“嗯。”楚白轻轻点头,手不停顿,双眼仍旧不离桌案上的宣纸。
寒时不敢多打扰,将玉阿娆请了进去。
玉阿娆慢慢往桌案边走去,离得越近便是看得越清楚,男子伏在桌案上写着字,下笔苍劲有力,分外传神,别有一番独特的风味,但她越看下去就觉得越发眼熟,脑中灵光一闪,这不就是大门口上,和那牌匾上写的慎王府三个大字一般无二吗?
不过,他如今笔下的字比那牌匾上的要好看了三分,但依稀还是能看得出来绝对是同一个人所写的。
楚白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将笔搁下,袖袍一动遮住了那些写着字的宣纸,他抬起头望向玉阿娆,神情淡定,只是轻轻地道:“你来了。”
“嗯。”她稍微颔首。
他移开宽大的白袍衣袖,将那些纸上的字又展露出来,却大手一挥,那些写好的字连同整堆宣纸都烧了个干净,她看着那堆纸,少说也写了有几百张吧,怎么一下就给烧了呢,不是白费功夫吗?
楚白恍若没看见她吃惊的表情,那些纸无火自燃烧成灰烬,而桌子却是好端端地立在那儿,就连上面的细致花纹都没见被烧毁掉一丝一毫,她上次已经看见过他用手掌冒出的火烤鱼,倒也显得还算是镇定,可诧异他竟然能将火候控制到这么完美无缺的地步。
“你好不容易写完的又烧掉做什么?”
“堆在这里也是多余,倒不如烧了。”
玉阿娆一愣,“你这王府里大到都能住上几千万只耗子了,还怕那堆纸多余吗?要我说,留着也好日后能与今日练的字做个对比,免得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可是有什么进步。”
“嗯,你说的对,那以后就不烧了。”楚白恍惚一笑。
她听着,怎么觉得这对话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