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半夜一点，派出所却是灯火通亮，两边坐着两拨人，一边是哎哎哟哟叫唤的大老爷们，一边则是慕乐笙温尔岚这两个极其淡定的女人。
“要不要喝点水？”慕乐笙扶着温尔岚坐在椅子上，给她揉一揉脑袋。
“不用，这什么时候能结束啊？不是他们先挑事？怎么也把我们带过来了？”温尔岚心情无比烦躁，喝了酒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就想着睡觉。
“应该快了，等录完口供也差不多。”慕乐笙只能先安抚住她。
刚才那个花瓶砸下去，估计是得缝个十几针吧。
“慕乐笙，温尔岚是吧，你们两个过来。”穿着制服的民警拿着单子对着她俩喊了一声。
慕乐笙扶着人走过去，路过那一群大老爷们的时候，几个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有些害怕。
慕乐笙：“……”怎么这么不经打，她都没有用全力好吧。
“人是谁打的？谁砸的？”民警按照惯例询问。
还没等温尔岚回答，慕乐笙先说，“我，都是我。”
温尔岚睨了她一眼，“你想给姐姐扛呢。花瓶是我砸的，把人砸进医院去的。”
“他们先动手，想把我们拐走，出于正当防卫，应该没事吧，可以调监控录像。”慕乐笙一本正经。
要不是他们找死，怎么会挨打，挨打也是活该。
民警看了她俩一眼，表情难以言喻：“……外面那群人是说你单方面殴打人家。”
慕乐笙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后点头，“算是这样，但是绝对他们先动的手，正当防卫，绝对的。”
“该不会我们正当防卫也要算记录在案？我们是好人，娇弱的小姑娘，可惨了，要不是自己会一点防身的，指不定明天就被抛尸荒野，找不到全尸了。”
慕乐笙是有多惨说得多惨，完全演绎出一个受尽欺负的受迫害的形象。
记录的民警表情难以言喻，说人说的不对吧，人家又的确说得是事实，说对吧，可又把一群爷们给打趴下，有些头疼。
正问着时，外面开门进来一个人，先是看了一眼慕乐笙，然后低头在询问的民警耳边说了几句话，还时不时看上她一眼，看得慕乐笙是一脸懵逼。
看我干嘛，瞅我干嘛！
“行，我知道了。”民警点头示意，然后对着她们说，“有人来保释，你们可以走了。”
慕乐笙：“……”
温尔岚：“……”
她们好像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吧……这谁呀，居然那么机灵上赶着过来了，需要夸一夸。
出去后一看，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一身清冷，会神莫测到看不出喜怒的厉沐琛……
温尔岚对着她坏笑两下，“你什么时候叫人家过来的。”
“我没有。”慕乐笙否认，“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有看到我打电话么？”
“那倒也是。”温尔岚虽然喝醉，“那他是怎么过来的？怎么知道的？”
慕乐笙：“……你问我我问谁？”
温尔岚：“自然是让你去问那位呀。”不然她去问哪，才不要去问那块冰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