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议完毕,凤轻澜带着东方妩儿出宫。
坐在回燕王府的马车上,东方妩儿凝眉道:“凤轻澜,为什么咱们去青州的目的,三哥会那么清楚?”
凤轻澜唇角挑了挑,淡笑不语。
“难道,你早就与他商议好了?”东方妩儿好奇地看着凤轻澜:“可是,我记得咱们南下之前,你根本就没有见过三哥啊……”
凤轻澜将她的手牵过来:“那是你不知道。其实我与三哥还是很默契的,我们两个毕竟都有同样的目的,那就是扳倒太子。”
东方妩儿对凤墨临的印象很是不错,当即便笑道:“若有三哥相助,咱们的胜算便又大了几分。”
凤轻澜的手指轻轻地在她受伤的肩头触了触,“怎么这样不小心呢?那些御林军也真是胆子大,居然敢伤到你。”
东方妩儿摇摇头,无所谓道:“当时我为了救小香,也是太着急了,所以就挨了一下。其实没关系的,只是被划了一道而已,你们都不必这样紧张的。”
凤轻澜轻轻地“嗯?”了一声,问道:“除了我,还有谁很紧张?”
东方妩儿眼前闪过凤墨临紧张着急的神情,她摇摇头,道:“还有就是小香了,她急得当场就哭了起来。”
凤轻澜见她的伤口被处理得很好,又问:“这是容贵妃宫里的宫婢为你包扎的吗?这样的手法,倒是不错。”
东方妩儿扬眉:“不是啊,三哥包扎的。”
“三哥?亲自包扎的?”
“嗯。”
凤轻澜的眉头轻轻蹙起来,东方妩儿瞧见了,便伸手在他的眉心点了点,调笑道:“我们燕王殿下不会这样小气吧?不许三哥为我包扎伤口吗?”
凤轻澜笑一笑,摇头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三哥还是这样细致的人。”
两人回了燕王府,凤轻澜还是不放心,便让顾谦又将东方妩儿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
东方妩儿想到早上在乾元殿门口的一幕,不禁气得捶桌子:“你们是没看到,当时凤傲轩嚣张成了什么样子!那些可都是朝廷官员啊,他居然说打就打,简直与土匪没什么两样!”
顾谦听了也很是气愤,摇头叹气:“若是这次咱们没能扳倒他,真的让他成了将来的皇帝,那咱们大齐,就真的完了。”
“谁说不是呢?”东方妩儿咬牙:“若是咱们真的失败了……我就去暗杀太子,总之,不能让他活着!”
凤轻澜沉吟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方妩儿腻过去:“喂,你怎么了?你也觉得咱们会失败吗?”
凤轻澜轻轻地捏一捏她的下巴,道:“我是担心,即便咱们真的将证据呈给了父皇,万一父皇还是不肯动他,那怎么办呢?”
东方妩儿重重一哼:“到时候若真是那样,那皇上就是犯了众怒了。哼,他这万里江山,没准就不保了。”
凤轻澜沉吟着:“怕只怕父皇宁愿不要这万里江山,也要保太子。”
凤轻澜的话正是东方妩儿所担心的,她忧心忡忡了好几天,每天都在盼着凤轻澜留在青州的人快些拿来证据,快些将太子给扳倒。可惜,一连过了好几日,青州那边始终都没消息传来。
东方妩儿右肩的伤口经过顾谦的调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一日,她实在是忍耐不住了,便进宫去找太后。
她总觉得,太后一定知道当年的事情。而凤凌渊如此之疯,也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没准等她将当年之事弄清楚了,就会解了眼前的困局了。
入了宫,只见满目萧疏。已经是晚秋时节了,花木凋零,平添一股肃杀之意。东方妩儿忽然想起来,有一条小路也通往太后的寿康宫,那里有两株很大的银杏树,秋来肯定是满树金黄,阳光下定然好看得很。
她忽起了玩心,便循着那条小路朝前走。走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便瞧见前方果然有两株又高又大的银杏树,树叶金黄,迎风飒飒,很是灿然壮观。
东方妩儿刚想着走近去欣赏一番,谁知刚刚近前两步,却忽然听到银杏树后传来“嗯嗯啊”的奇怪声响。
她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便凝神细听,那声音逐渐清楚,居然是男女欢好之时发出的淫靡之声。
她扬了扬眉,往前看了一眼。果然见银杏树后有交缠在一起的两人,那两个人很是忘情,不时传出欢愉的低吟声,听得东方妩儿耳朵都红了。
选了这样一处地方欢爱,也真是挺有眼光的。只是这两人未免也太大胆了一些,这可是在皇宫内,虽说这里只是条小路,平时少有人走,可少有人走并不是没人走,此刻自己不就在这里吗?
东方妩儿摇摇头,并不想打扰别人的兴致,刚准备悄悄地离开,却忽听那女人暧昧的低吟叫道:“大表哥……”
东方妩儿的脚步声蓦地顿住了,由于太过惊讶,她一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枝。
“喀”的一声,惊动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东方妩儿心中一跳,暗骂倒霉。
刚刚那声“大表哥”,听起来也太耳熟了。那个娇媚的声音,不是龙菀菀吗?
而龙菀菀的大表哥,不就是……
东方妩儿只觉得一阵头痛,她还没来得及走开,银杏树后便传来厉喝声:“谁在那里?!”
这个声音,确实是凤傲轩无疑了。
东方妩儿心中有一万匹羊驼狂奔而去,心想自己今日真是不宜进宫。龙菀菀和凤傲轩……这两个恶心至极的玩意,居然勾搭到一起了。
很快,银杏树后的两人就草草地穿了衣服,扒开乱草一瞧,那两人也惊住了。
“妩……妩儿?”凤傲轩结巴了。
龙菀菀则又是惊慌又是羞赧又是愤恨,瞪着东方妩儿尖声道:“东方妩儿,居然是你!”
东方妩儿无语望苍天。
这叫什么事啊……果真是渣男配狗女,老天爷啊,你这红线牵的不错。
东方妩儿朝他们两人看了一眼,两人都是草草地披了件衣服,衣衫极为不整,一看就知道刚刚的战况很是激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