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顺海与寂梓染相视一眼,不明所以,可吴顺海仍是忍不住端着药碗踌躇,只是他每走近一步,萧落昀便后退一步,胃中翻江倒海一样,
她慌张的在殿内逃窜着,生怕自己的丑态被人观之,解下偏殿的帘子,一层层纱幔倾落,幽微的火光下,只看到得到她模糊的身影,
寂梓染掀开锦被从卧榻上走了下来,想要追寻她而去,吴顺海则将药碗放到一旁,上前跪在寂梓染的脚边,“陛下,您先穿鞋啊,省得着凉了...”
“快点!”寂梓染心系那女子,只是催促吴顺海,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看她的神情很是难受。
萧落昀用手捂着嘴,生怕自己吐出污秽的,脏乱了整片勤政殿,可她似乎抑制不住这反胃的感觉,走到一旁,挑了一个宽口的花瓶,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下往上冲涌,
她不在抑制自己,可那些作呕出来的东西只有一些清水,强烈的反胃过后,喉咙一阵阵辣生生的感觉,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萧落昀双手颤抖的从袖中取出手帕,将额头上的细汗擦去,随后用手帕盖住那花瓶口,双手撑在桌子上,胳膊也在发软。
“昀儿,这是怎么了?”寂梓染掀开层层帷幔,走到她的身边细细查看,可却被萧落昀双手推开,她脸上顿时羞红一片,
“陛下,别看。”她不希望自己的窘态被人看到,哪怕是最厌恶的人,也不希望让他们看到自己眼前这个样子。
“陛下呦,您将衣服穿上...别着凉啊。”吴顺海手拿着龙袍走到寂梓染的身旁,将龙袍披在寂梓染的身上,生怕有一点闪失他再次病倒。
“要不要传太医看看啊?”寂梓染关切的问道,看着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反而更为担忧。
“不必...陛下不用如此紧张,您还是先喝药吧?”萧落昀双手不停的往一旁推着这个男子,他过近的距离让自己赶到不适,
不知道是不是闻到这药的味道,还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杀业过重,才会觉得恶心反胃。
“真的没事?”寂梓染认真的问道,看着她坚定的回答,始终隐隐的担忧,那些后宫中人的手段何其毒辣,她定是防不胜防,
寂梓染给一旁的吴顺海使了眼色,吴顺海点了点头便拿着那花瓶退了出去,寂梓染拉着萧落昀走回卧榻旁,
她依旧是搭边坐在一旁,而寂梓染则像是个孩童一样,坐在萧落昀的身边,手捧着药碗,双眼盯着她看着,一口气将这苦涩的汤药喝得一干二净,
萧落昀见状也是尴尬的笑笑,以作为回应,将药碗重新放回到桌案上,只是残留的药香,还是忍不住让她反胃,“陛下喝了药,定会早日康复的。”
寂梓染笑着,一抬眼便看到吴顺海带着太医走了进来,萧落昀连忙退到一旁,等着太医给寂梓染请脉,可寂梓染却一挥手,开口道:“先给昀儿把脉瞧瞧吧。”
“没这个必要吧?”萧落昀笑着回绝,只将眼前的这位太医当做是什么可怕的生物,连连后退,拒绝他为自己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