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荧妃娘娘。”众宫人见到沈荧的到来也都纷纷跪下身行礼。
萧映雪手拿着手帕,半掩着嘴笑着,“荧妃妹妹可要快些呀,不然宴席就要散场了。”
沈荧匆忙的走到寂梓染的身旁,头上的步摇叮当作响,跪下身请罪道:“臣妾来迟了,陛下恕罪。”
“爱妃既然来了,才是最好的。入座吧。”寂梓染轻声说道,嘴唇有些发白,笑都没有力气敷衍她。
“谢陛下。”沈荧站起身,看着寂梓染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短暂停留,那便是这身衣服没有白穿,花费了好多时日赶制出来的。
“爱妃这身衣裳倒是不错。”寂梓染看了许久也是觉得有些眼熟,嘴角冷笑,也在一瞬之间明白了她这是在效仿何人,
“谢陛下夸奖,陛下夸奖便是这衣裳的福气了。”沈荧走到一旁坐在椅子上,??与萧映雪并排坐在寂梓染的两边。
“奏乐。”一声令下,丝竹管弦之声响起。
舞姬一身鲜红的霓裳,长袖善舞,水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就好似朵朵红云,卖力的扭动着腰肢,也为今日的喜事增添祥乐。
偌大的编钟之阵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由宫中的乐坊女官们专门演奏,由若干个大小不同青铜所制成的钟,由大到小、由高到低有次序地悬挂在木架上编成两组三层。
上六,巴掌大小的钟刻着各种龙纹,中十五,较最高层的大上一倍,刻个各种鸟兽团,下十二,最下层的编钟个头极大,由六十多件青铜编钟组成的庞大乐器,拿杵敲击,每个音高各不相同。
清脆明亮,悠扬动听,这编钟本是先帝所造,先帝酷爱这清丽之声,称其为:昆山玉碎。
“楼兰王子。”寂梓染先开口说道,指着那远处的编钟,“这本是先帝命人所造,名为编钟,钟声一想,胜过无数管弦之乐,王子觉得如何?”
扶风回头望着,只觉得是一件庞然大物,声音清脆脱俗,难得一见,嘴角轻笑称赞道:“国之重器,难得一见,实在是吾等的荣幸啊!”
“哈哈哈...”寂梓染放声大笑,“王子好眼力,非是贵宾,断不会以此招待!”
二人你来我往之间,客气外道,推杯换盏,就像是客套非凡,在外人眼里看上去祥和一片。
只是几杯冷酒下肚,觉得越发难受,整个人目光也开始模糊脸颊发烫,却要保持着严肃的面容,端坐在龙椅之上,萧映雪在一旁观察着,倒觉得他情况不太好。
“臣妾也敬陛下一杯。”沈荧伸出洁白的手指,双手端着酒杯走到寂梓染的身旁,笑盈盈的看着他,“陛下喝了楼兰王子的酒,也请饮下臣妾这一杯吧。”
“荧妃。”萧映雪冷声说道,“陛下一连饮了数杯了,稍作歇息之后再说吧。”
寂梓染看来萧映雪一眼,慢慢的敛去嘴角的笑容,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一只手立在桌子上,轻托着下巴,指尖百无聊赖一圈一圈的划着酒杯边缘,全然听不见一般,
沈荧笑容微驻,轻轻地用自己的酒杯与寂梓染的酒杯碰撞,叮的一声,余音绕梁,碰触之间酒谁微倾溢出,寂梓染眉心微蹙,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渍,便觉得不悦。
“臣妾轻浮,皇上恕罪。”沈荧看着寂梓染似有不悦,瞬间花容失色,神色慌张起来,“陛下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