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般若月笑出了声,“养在这宅门里贵公子,竟然会做出这样事情?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般若月拿出药粉,在他的伤口上撒下去,用手在那一道道伤口上铺平推开,轻轻的吹着伤口生怕他再次觉得疼痛。
“你不害怕吗?”宋暨倒也好奇,本以为这样据实而告,她便会害怕的走掉,其实在这府上,也不安全。
“为何会害怕?”般若月笑着从药箱找出了一瓶药酒,拔出塞子,在自己的手上推开,缓缓地画着圆圈,浓烈的药香与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楼兰与你们大黎不同,凭本事见高下,从小我想要什么东西都是从我姐姐大王女手上抢过来的,我成年之后也随皇兄出征,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
“总有一天我会将郢靖王从她萧落昀手中抢过来!”般若月目光坚定,像是暗暗发着誓言。
宋暨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自己从小被祖父还有兄长保护着,好像除了任性、沉默,再没有其余出彩的地方,
而身边的人都是因为自己是右相之孙,才围绕在自己身边,如今还肯跟着自己犯险的也只剩下沈敬一人了...
“忍着点啊!”般若月出言提醒,双手的手掌合十摩擦,随后在他淤青的地方轻轻推着,温热的感觉触到他的肌肤,
迎之而来的不是疼痛的感觉,宋暨呆呆的看着,似乎还没有哪个女子对自己这么好过,可是臂膀上的肌肉却因为疼痛而颤抖起来,
“痛吗?”般若月见他这般咬牙硬撑着,忍不住开口问道,没想到在蜜罐子里泡大的贵公子,性格也是这样执拗,让人开始改观了。
宋暨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多谢。”
般若月撤了回了手,取出洁白的纱布,一圈一圈的将他的手臂缠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不用谢我,我也不好白住在你这里,而且蛮奴儿吃的还多...”
将纱布缠好在肩膀处打好结,般若月在一旁的水盆里简单的洗了洗手,甩去了手上的水珠,略带得意的说道:“好了,你要是过意不去,可愿意告诉我你为何受了伤,又为何杀人吗?”
宋暨将自己的肮脏的外袍脱下走到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一件乌黑的长衫套在外面,般若月见他换衣服,伸出手将自己的双眼捂住,忍不住露出一条缝隙偷看,
“我在宫里见到王妃了,王妃托付让我带一人出宫送到郢靖王府,如今做到了也算是了结此事了。”宋暨将外袍穿上,只是苦于自己一人似乎无法系上腰带开始犯难。
“你说的可是萧落昀吗?”般若月移开双手,走了过去自然地从他的手中抽走了腰带,不解的问道:“为何你们都甘愿为她赌上性命呢?她真的有那么好吗?”
般若月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腰,将腰带的一头递到了另一只手中,眉头紧锁,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被她迷惑了。
“我说不出来,只是曾经在我最迷惘的时候,是她帮我指明了方向,只要有她在的地方肯定会带来光明,所有的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般若月听着他的描述,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双手打了一个死结,死死地勒住他的腰,转身便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