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气了?”
寂梓染将被杯子放在桌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看着她不言语的模样,更是不论自己说什么都不理会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这宫中有什么不都是朕的吗?”
寂梓染一挥手,仿佛将整个皇宫囊括于自己的胸怀之中,他从小就是很容易得到任何东西,所以不惜用任何手段得到。
“昀儿,可记得初次琼华殿宫宴?”寂梓染执起这夜光杯,低着头看着这深紫色的酒水,似乎是从那时起,才开始喜欢上这甜腻的酒,将夜光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萧落昀仔细回想,才明白他说的应该是自己与南召王拼酒的那次。
寂梓染似乎微醺,又意味不明道:“那时朕便是盯着你看,只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一天!那时你坐在郢靖王的身旁,难道真以为往后你就是他的了吗?”
“妾身是名正言顺的郢靖王妃,难道这样想有什么错吗?”萧落昀倒是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自己就该随着他随心所欲的吗?
“昀儿是聪明人,该知道审时度势!”寂梓染眼神尖锐的看着她,“朕当时默许南召王的行为,也表明了朕的立场,可你却要靠自己微薄的力量,打破这一切!”
寂梓染似乎在提起寂征棠的时候,就格外的愤怒,对于这些前尘往事,始终不能释怀,似乎是她勇于打破眼前的场景,才会受到眼前这位陛下的青睐。
萧落昀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听得出他语调里的愤怒和不满。
“妾身明白了,陛下要做什么,妾身不会再干预。”萧落昀弯身跪在他的面前,为此保持眼前的和谐,像是在与他低头,像是在向他宣誓自己的忠心。
眼前唯一的方法就是保护好自己,只要不触怒他,自己就会安全的活在宫里,索性耐着性子与他周旋,一味地用强,硬碰硬也是不好。
萧落昀转过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寂梓染,嘴角温柔的笑着,摸着他龙袍衣襟上的绣的龙纹与他的质感不同,衣料也不一样。
但是萧落昀摸起来,心里就是感到无比紧张,大着胆子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指抚摸着外袍边上的绣样,
“妾身发现,陛下穿着这身龙袍也挺好的,朝中无人能及陛下风华一二。可陛下穿着这样的一身龙袍,却被陛下穿出了一两分禁yu的味道。”
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赞叹道:“好似陛下这样的男子,遗世独立的风姿,不该立在那群世俗人堆里。”
“你喜欢?”寂梓染轻挑起嗓音问道,看着自己这身平平无奇的龙袍,每日里穿的好像都是这件,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同。
萧落昀只是点了点头,也并没有否认,不禁啧啧称奇道:“陛下果真人中龙凤!”
“听到昀儿这样的话,朕很开心。”寂梓染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仿佛在片刻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