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不想要皇嗣,是吗?”萧落昀睁大了双眼看着寂梓染,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整个人跌落在这尘埃之中,
如果说是皇后无法生育的话,寂梓染继位之后,后宫嫔妃虽然不多,可选秀时也有年轻健壮的嫔妃被选入后宫,若是不是他自己身子有问题,
那就是这些后宫嫔妃不被允许怀上龙嗣,就像是自己与寂征棠成亲之初,她亦是不想要孩子一般,成日喝些避子汤,
可在后宫,尤其是还没有皇子诞生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却是都是盯在得宠妃嫔上,寂梓染作为这一切的所有者,的确是有操作权存在的!
“正确!”寂梓染嘴角带着笑意,犹如平时一般温和,不禁令人感慨,这喜怒无常的脾气当真令人脊背发凉。
寂梓染朝她走近几步,接着说道:“朕初登基,朝中大权掌握在左右丞相的手中,他们把朕当成什么了?‘儿皇帝’?”
他高声喊着像是在控诉,亦是积压了多年的压抑与不满,萧落昀幸而反问道:“所以...陛下想要将他们全部铲除掉,像现在这样将权力牢牢地握在手中吗?
甚至是...甚至是不惜诬告,那右相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那兵部侍郎呢?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寂梓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事到如今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倒有些可爱,低着头与她说道:“兵部侍郎已经悄无声息的处决了,
这本是他的意思,他孤身一人,能为朕效忠的就只有这条命了!”
萧落昀闭紧了双眼,只觉得心痛难忍,或许是感触于他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才会觉得义愤填膺,
“至于...诬告?哈哈哈...”寂梓染笑出了声,“这右相,官场浮沉多年,若是朕想查,定是能查出来的。”
“所以,您还是没有证据,就平白无故的冤枉了右相,右相不做申诉,您也以为他是默许了,是吗?”
萧落昀喊着说出,看来似乎今夜寂梓染是愿意和盘托出,她知晓了这一切,等待她的或许就是死亡了。
“他本就无话可说,如今赋闲在家,何乐不为?右相是个聪明人,不像那两个孙子,一个比一个木讷!”
回想宋膺的谨慎小心、尽职尽责与宋暨的含蓄内敛、才不外露形成对比,有不同之处、也都有着相同之处,两个人都是忠君爱国,
可惜作为帝王的寂梓染,先背弃了他们...
萧落昀点了点头虽然心痛,却不愿意多说什么,事已发生,局面不可扭转,再与他争辩下去也是无用,
“那么左相呢?那时我已远赴边关,您是如何处置左相的呢?包括皇后娘娘?”
“哈哈...”寂梓染笑容更加灿烂,俯下身再次捏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道:“左相更是愚蠢,他一人独大却不知收敛,反而大摆筵席庆祝...难道真当朕不知道吗?”
寂梓染似乎一边回想一边起劲,“这时郢靖王催军饷的战报到了,朝中人素来不喜郢靖王,有机会踩上一脚,他怎会放过,所以他成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