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亮了,一切暴露在阳光下,火红的朝阳冉冉升起,看到的是极为震撼的景象,
城廓残破不堪,似有战火的余灰,袅袅升起灰黑的浓烟,死寂一般的氛围与初春极为不相称,看着残垣断壁的城池,就可以想象它所经历的苦战,
“王妃前面便是木突关了。”宋膺骑着骏马走到萧落昀的马车旁禀告,那跟在身后的蛮奴儿似乎也很关心般若月,不停的朝着车内张望。
“知道了,全速前进,天黑前进城与王爷汇合!”萧落昀将帘子放下,冷声的说道,也是避免那蛮奴儿看到般若月一眼,就像此时此刻,她着急见到寂征棠一眼的心情。
顺着山间小路,眺望远处的关隘,清晰可见全景,城墙上似乎严阵以待的列队监察周围的动静,寒冷萧肃,边关的冷风吹得人心寒。
似乎车队越朝着西边进发,一路上人烟越少,山上的绿色树木也渐渐的少了许多,更多的像是坑洼的土坑,和满天的黄土、飞沙走石来接待这初次涉足的来客。
“停!”宋膺一声令下,车队停驻在半山腰上,距离木突关不过几百米的距离,本以为木突关只是一座关隘天堑,现在看来也是楼兰与大黎边界的一座城池。
马车停了下来,萧落昀看着一旁昏睡不醒的般若月,先一步走了出来,站在车夫的身后,问道:“宋膺将军,怎么了?”
宋膺下马跑了过来,看着远处实在是太过安静了,才唤住众人停歇,“前方似有不妥,王妃,我们还是先整军休息片刻吧?”
“好。”萧落昀嘴角笑着,“既然马上到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她走下马车来到山林掩映的最高处,看着远处的城池,自己日夜兼程、风餐露宿,竟然真的走到了这不毛之地。
那木突关之前只有一条宽敞的道路,自己所在的山峦顺着盘山的道路,似乎也可以走到那木突关的面前,只是壁立千仞,道路极为险峻,哪怕是人也是难以通过,又何谈这些车马吗!
可突然一人一骑,飞驰而过,顺着宽敞的道路呼啸而来,身后插着一杆旗帜,在这风沙之中不停舞动,那人口中喊道:“长安信使,速开城门!”
萧落昀在一旁屏住呼吸的看着,宋膺跟在身旁,那便是长安城派来的信使,估计是有什么消息传递,而城内的人并未急着大开城门。
“长安信使,速开城门!”那信使见快接近城门还没有人开门,不由得再次高呼。
远处不知何处飞来一支箭矢,在信使接近城门的时候,一箭将他射落马下,那信使似乎此时才意识到危险,回头朝着深林深处看去,并没有看到人影,缓慢的朝着城门匍匐爬去。
那放冷箭之人见信使未死,接着放出冷箭,飞矢如簧,城墙上的将士不甘心如此受辱,与那些藏在暗处之人对射,只可惜射程不够,箭全部落在城墙前远处的地上。
此时城门洞开,出来三两将士,将那信使连忙掳进了城门之内,有慌忙的阖上了城门。
看至此处,萧落昀与宋膺对视一眼,沉默无语,若是方才他们不知轻重的直奔城门而去,想来也是损失惨重,一路倒也平安的来到这里,有没有命能进去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