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郢靖王府多年,这般柔情魅惑,他可有碰你一下?”
寂梓染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女,或许对于郢靖王来说,青女从来都不是什么威胁的存在,又或者说是可有可无!
“未曾!”青女略带不甘的地下了头。
“郢靖王自诩正人君子,可说到底还是你不够美丽,难以让郢靖王倾心!”寂梓染见这颗棋子已成废棋,也是心有不甘,叹了一口气道:“朕留着你还有用!”
“自然,陛下从不留无用之人!”青女轻声笑着,抬起眼眸看着寂梓染。
“这才有几分相似!”寂梓染也是因着这句话,才多看了她一眼,“既然郢靖王误以为是南召王将你掳走,那朕便让这种假设坐实吧!”
青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俯身叩首,“奴婢遵旨!”
为奴为婢,自己的生死无法做主,哪怕是自己委身于人都不能做主,青女也是自甚清高之人,可即便眼高于顶,终究是被人玩弄于鼓掌的奴婢,性命都是捏在别人的手中。
寂梓染抬起双脚,得意的说道:“去靴。”
“是,陛下。”青女低着头跪着了过去,一手握住靴子的后跟,一手抱住鞋尖,轻松的将靴子褪下,
青女嘴角微笑,手上的动作没停,同样的将另一只靴子褪下,两只靴子稳当的立在一旁,黑色为底,云锦上面绣着金线的龙纹,华贵无比。
寂梓染拉过一旁的被子罩在身上,脑袋枕在胳膊上侧着身躺下,“退下吧,朕要安寝了!”
“奴婢告退!”青女只能默默地走出去,或许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
“一身奴才样,如何能与郢靖王妃相比!”寂梓染看着她,只觉得哪里哪里都不顺眼,
当年留她一命已属开恩,现在让她做些事情,还推三阻四,等到她真的没有利用价值那么一天,就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屋梁上闪过一道黑影,单膝跪在地上,冷漠的问道:“陛下,是否要处理了她?”
“还不是时候。”寂梓染侧着身,盯着卧榻旁雕刻得仔细的红木,同样以极为冷漠的声音恢复道:“明日将她送到南召王那里去,做的隐蔽些,莫要让人知道她在宫里,也莫要让别人轻易猜测到她的身份。”
“属下遵旨!”温逝忠浮光掠影一般的离去,这空荡的书房内也是留下寂梓染一人。
月色如银,弯月如虹。
萧落昀仰着头看着一轮残月只觉得孤寂,越往边关走去风沙越大,她所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快入春天,可看上去还是这般冰凉,
“王妃,再过几日便到木突关了。”宋膺走了过来,拿着一块干巴的饼子递给萧落昀,又将身边的水壶奉上。
“多谢。”萧落昀笑着接过,看着自己手中冰冷僵硬的炊饼,没有一丝温度,出来许久,似乎很久没吃过什么热气腾腾的食物了。
“王妃千金之躯,受得了这风餐露宿的吗?”宋膺有些关切,郢靖王妃此行只带了府上若干府兵,甚至没有带一个婢女在身边,自己不再问着些,怕是会还没见到郢靖王就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