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微臣先来与陛下请脉!”那太医一直弯腰低着头,心有犹豫。
“那去给皇后请个脉吧,朕希望会有好消息!”
寂梓染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太医,脸上是挂着微笑,可看上去皮笑肉不笑,令人难测心意,自己身为臣子,自然是要为陛下分忧,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微臣明白了!”太医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对于陛下的‘要求’,没人可以回绝。
“去吧,朕在这里等着。”寂梓染摊开手,嘴角轻笑,像是在鼓励一般。
“是,微臣告退。”
书房内,半明半昧之间只留下寂梓染一个人,或许是习惯了孤寂的感觉,平日批奏章的时候总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让任何人打扰,
每日似乎都有很多奏章一样,日复一日,登基三年以来,没有一日停歇,即便是不上朝,还是有奏章递上来,递上来寂梓染必看,不管是大臣的请安折子,还是真的有事。
寂梓染展开又一折子,上面赫然弹劾乔相,结党营私,拉拢朝臣,排除依据,看着一桩桩、一件件的罄竹难书,越发皱起眉,将这些奏章又扔在一旁。
轻阖双眸,眉心微皱,哪怕是在这样放松的时候,也无法真正的放下防备心,在这皇位上日日胆战心惊,犹如刀斧悬挂于头顶,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陛下、陛下。”吴顺海在门口高声呼喊,听着带着些许的欣喜。
寂梓染猛然睁开眼,好不容易可以小憩片刻,竟也被打扰,声音略显不耐烦的问道:“何事?进来回禀。”
吴顺海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了进来,一脸喜悦,弯着腰拱手道:“老奴给陛下贺喜了,天大的喜事啊!”
“说重点!”寂梓染本就不耐烦,吴顺海三言两语还说不到重点上,更为恼火。
“陛下,皇后娘娘有喜了,太医方才为皇后娘娘诊脉,是喜脉啊!”吴顺海飘飘然的笑着,一时间喜不自胜,“皇后娘娘差身边的宫女,前来将喜讯告诉陛下。”
寂梓染听后迟疑了片刻,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冷冷的看着吴顺海,那吴顺海反倒是摸不着头脑,这本是天大的喜事,既是第一位的皇长子又是嫡子,陛下该是高兴的啊?
“是吗?那可真的是大喜事啊!扶朕去瞧瞧。”寂梓染随即换上一张笑脸,仿佛变脸一样,瞬间变得和蔼、笑容可掬。
门口那宫女并未走进书房内,只听得陛下如此开心,心中也是有数了,可以高兴的先回去给娘娘复命。
“陛下,老奴扶着您。”吴顺海一脸担忧的走上前去,将寂梓染搀扶起来,仔细的扶着朝着皇后娘娘的寝殿走去,“摆驾瑶光殿!”
门外吴顺海得知消息之后已经命人备好了辇轿,亲自搀扶着寂梓染走上辇轿,一举一动格外的小心,“哎呦,陛下您可慢着点,小心龙体啊。”
“也不知为何,近日总觉得这身上疲乏的紧头晕目眩的,罢了,先去皇后宫中吧!”寂梓染一手扶着额头,全身没有什么力气,只是靠在辇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