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外?
“郢靖王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能自保?”萧落昀双手拍着桌子,愤怒的直视寒朗的眼睛,眼神中格外执着,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柔弱的女子。
“右相已经不成气候了,随时都会被处刑,陛下定不会让左相独大,等我日后能接替右相,官至宰辅的时候,便可以保全你了!”寒朗看着她,言语之中满是幽怨,“这一切虽然很遥远,如果你愿意等...”
“寒兄前途自是无可限量,只可惜小妹已经为人qi、为人妇,时时事事都要为自己的夫君考虑,寒兄若是帮我,小妹定是感激不尽,若是选择置身事外,也是应该的!”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是堵上一切也要与郢靖王共同面对,这件事一天没有处理好,寂梓染便一天不会管郢靖王前线的事情,到那时大军没有粮食,只会被被围困起来,到那时束手无策只能等死。
“昀儿,你怎么还不明白!”寒朗苦口婆心的劝导,“郢靖王功高震主,陛下怎么能容得下他的存在?你仔细想想,这件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你是说陛下是故意的?!”萧落昀背对着寒朗,双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一下子发生的事情太多,需要好好的理一理。
“对,他是故意的!他说还会再见,就是我回入宫去求他,而郢靖王之前说此行并不会很顺利,就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以自身为诱饵,而支持陛下推行新政!”
寒朗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萧落昀猛然转过身,如醍醐灌顶,“陛下只是与郢靖王商议先拉下右相,左相本就反对新政,现在正是得意的时候,难免不会犯错,再栽赃给他一个罪名,一时间左右两位相国大人都不复存在了,这朝政上也只有陛下说的算了,到那时...”
“可到那时...”萧落昀神色变得紧张起来,“我不觉得陛下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到那时他若是不履行约定补足粮草,怕是郢靖王乃大黎战神也是无力回天了!不行!”
“现在你什么都做不了,这戏台已经搭建好,唱戏之人已经开场,就只能走下去,你只能选择旁观,你若是将这些推测全部说与陛下,难道他不会起杀心吗?”
寒朗看着她,本就不想让她做一个如此清楚明了的人,有时候难得糊涂,太过清醒了也只是会徒增烦恼。
“原来,寒兄什么都知道,能如此看到时局,日后官至宰辅,造富百姓,也是大黎之福气啊!”萧落昀笑着,也是对寒朗的肯定,
“昀儿,你不要这样与我说话,为什么此刻我觉得你离我特别遥远。”寒朗慌张的按住她的肩膀,一双眼睛闪烁着光芒,惊恐而不自知。
萧落昀轻轻推开了他的手,“对不起,兄长,我有我该做的事情,能得寒兄指点,实在是幸运,日后兄长娶亲,小妹定会备上重礼相贺!”
她微笑着,一步一步的走向一旁的台阶,非要有人做个坏人的话,那便是她自己来做,寒朗眼睛中还有一丝光芒,那本是永远不能触碰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