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您自己小心。”以蓝微弱的声音,看着萧落昀头也不回的往宫里走着,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气魄,可是说到底,谁也不知道陛下为何召她入宫。
吴顺海走在前方,为萧落昀引路,她倒也自在将手负在身后,一路上看着沿途的风景,回过头时,见四名内侍跟在最后,若是不知道的怕是该以为是在押解什么人犯入宫的吧?
一路闲来无聊,萧落昀便好奇的与身旁的吴顺海交流起来,“吴公公在陛下身边多少年了?看样子应该是宫里的老人了。”
“老奴自打陛下被册立为太子之时,就跟在身边侍候了,如今算起来也是有些年头了。”吴顺海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也是不愿意记起,这一路走来发生过太多的事情了,也不愿意回头去想。
萧落昀不甘心,接着旁敲侧击的问道:“那看来陛下自然是最信任吴公公喽!吴公公办事稳妥,想来也是最得圣心,陛下有吴公公帮着分忧,定是省了不少心。”
“哎呦,王妃您可是过誉了,老奴受不起啊。”吴顺海嘴角重新露出了笑意,可又在萧落昀看不到的时候,恢复如常,就像是从未听过这些话一样。
“哎...只可惜,妾身一个弱女子在长安城之中举目无亲、途有悲凉,这郢靖王也不常在府中,事事都要妾身一人拿主意,妾身年岁还小,哪里能挑得起这一大堆事情啊。”萧落昀说着梨花带雨,悲伤的不能自以,从袖中掏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眼角若有若无的泪水,
吴顺海一边引路,一边看着萧落昀像是哭泣的样子,连忙安慰着,“哎呦,王妃您怎么还哭起来了,一会儿见到陛下,这老奴可如何担当的起哦。”
萧落昀见他上当,脸上的表情连忙由阴转晴,依旧用手帕作为掩饰,“妾身最近实在是太过思念王爷了,自打王爷领兵出征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妾身这心啊...”
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眉心紧蹙看起来很是难受,“这心如刀绞啊,也不知道这宫里有没有王爷的消息...”
吴顺海脚下一停,回头望着萧落昀,敢情她又是言语冷漠,又是给自己戴高帽,又是这哭哭啼啼的样子,也都是为了从自己的嘴中套个话,想要知道郢靖王的行踪。
“还望吴公公可以明白我这一片痴心啊。”说着萧落昀将早就藏在袖口的银票,全部掩盖在自己的手心里,顺着手帕放在吴顺海的手里,小说对着吴顺海说道:“这点心意,全当是请公公喝茶了。”
“这老奴可不敢收。”吴顺海伸手推回萧落昀的银票,“尚书房已经到了,郢靖王妃若是想知道些什么,大可以去问陛下。”
萧落昀心有不甘,看着尚书房朱红色的牌匾,再看着灯火幽微的书房内,只好正衣襟走了进去,冷漠的对着身后的吴顺海道:“多谢公公领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