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梓染按照平常已经说好的话语说完便坐在身后龙椅上,今日的琼华殿看着格外热闹,皇后正举杯欲与寂梓染共饮,双手举杯道:“臣妾敬您一杯。”
寂梓染端起酒杯看着坐在堂下的萧落昀,打岔说道:“郢靖王妃也来了,难怪今日看着热闹些。”
说完像是敷衍皇后一般,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甚至未曾正眼看她一眼,皇后乔氏顺着陛下的目光看着郢靖王妃,只好愤愤的饮下这酒水,气愤难平。
寂梓染身后近卫腰间系着宝剑,身着墨色暗纹长衫,一双官靴,每只靴子后面都绣着一颗鹅卵石大小的翠玉,此人乃是御前第一侍卫:温逝忠,他的目光高仰也顺着寂梓染的方向看去。
“臣妇参见陛下。”萧落昀站起身,又重新像寂梓染行礼,“臣妇能与诸位一同宴饮,也是满心欢喜。”
“是吗?那一会儿可要多饮几杯!”
“是,陛下。”萧落昀重新坐回寂征棠的身边,望着面前酒杯恍然出神,罢了,本来今日也不想饮酒。
寂征棠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爱妃今日格外光彩照人。”
看着她头戴的翠翘娇媚,也不枉费了自己与人相争的劳苦,这翠翘也就是戴在自己王妃的头上,才会真正的光彩夺目。
萧落昀嘴角笑着,朱唇轻启一条缝隙,尴尬的与他说道:“王爷,您别在这样明显的看了,妾身可都听说了,您瞧,那边南召王的脸都黑了...”
寂征棠顺着她的说的看去,那旁的寂锦栎仍是自斟自酌,不时地与身后红衣近卫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点评歌舞,脸看上去却是黑了写,倒是寂征棠更为得意,“有能者得之,亘古不变,即便再来十次、百次,他还是会输给本王!”
他的话语中自信天成,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征战沙场多年也是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样残酷的地方,也只有相信自己才能活下去。
萧落昀见他仍是盯着自己,只觉得心中忐忑,想着不知道该如何转移话题,否则这场家宴就会变成不欢而散:一只翠翘引发的血案!
“王爷,那些人妾身都不认识。”萧落昀看着对面的蓟宁王夫妇,或许对于蓟宁王还有些印象,可是其余的人倒是更为好奇。
“不必认识,你坐在本王身边便好。”寂征棠说着捻起筷子往她的盘中夹菜,二人与周围仿佛两个世界,“王妃定是醒来都未用膳匆匆而来,还是先吃些东西垫垫吧?”
萧落昀这才觉得腹中饥饿,想着自己确实是一天未进食了,拿起筷子看着自己眼前的碟子,不知不觉间竟然累积得如小山一样,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也太多了吧?”
而一旁的寂征棠还嫌不够,依旧是每样菜色接着往她的碟子中夹着,萧落昀看着周遭异样的目光,“王爷王爷,够了够了,您可别夹了,旁人看着还以为妾身是专门来吃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