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进门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萧落昀抽回了手,精神抖擞,嘴角笑着朝着内室走去,走着还不忘喊道:“吉婶。”
“奴婢在。”吉婶给寂征棠行个礼,便去追逐萧落昀的脚步。
“王爷,这...”陆师焕羽扇轻摇,“王妃在外躲着,为何突然去而复返,这有些反常,要不要查查?”
“罢了,一个女人在外面过不下去了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寂征棠摆了摆手,“此事不必查了,也莫要追问下去,本王不想听见任何风言风语!”
“微臣明白。”陆师焕低头拱手,他不知道那日王妃苦苦哀求所意为何?今日折返又是所为何事?
“本王妃住哪里?”萧落昀脚下生风走的极快,问题严肃狠厉,事事与自己切身利益有关。
吉婶亦步亦趋,紧跟着她的速度,仍保持着落后一步的姿态跟在身后,“自是与从前一样,与王爷同住。”
“不!”萧落昀斩钉截铁的说道,细细打量着这郢靖王府几十间屋子,挑了一处既远离主卧,又临街的屋子,叉着腰满意的笑着,“本王妃住这里,把这里打扫出来。”
“本王妃这小小的心愿也不行吗?”萧落昀委屈的噘嘴,好歹还是这王府的女主人,说话竟没有一丝力度,随后转头,“那我现在就走...”
“还不照着王妃说的办!”陆师焕在身后羽扇轻摇,缓缓地走了过来,只一人来此,身后没有跟着其他人,显然是寂征棠派来刺探消息的。
萧落昀恬静温和的转身看着陆师焕,对于他也不可多说,“陆军师啊,别来无恙。”
陆师焕拱手行礼问安,随后凑到萧落昀的身边小声问道:“王妃不是让在下替您掩藏行踪吗?怎么突然自己回来了呢?”
“什么?陆军师说的事情,本王妃当真不清楚。”矢口否认,一切都是如从前这般理直气壮。
“王妃,您忘了...”陆师焕皱着眉提醒道。
我不是...
我没有...
别瞎说...
萧落昀否认三连的拒绝这个问题,对过往之事决口不提,就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姐。”身后以蓝激动的喊道,提起裙摆朝着萧落昀跑来,泪水挂满脸颊,都快哭成个泪人似的,脚下被凸起的砖石一绊倒,朝前栽去。
“哎,小心。”萧落昀连忙走上去,伸手将她抱住个满怀,稳稳地搂在自己的怀里。
以蓝一身蓝衣袄子,欢脱的像只灵动的兔子,“小姐,你可去哪儿嘞,去哪儿嘞,你怎么才回来捏、才回来、才回来捏?”
“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她轻拍着以蓝的后背,作为安慰,看着一旁陆师焕还在,低声说道:“陆军师还在呢,莫要无礼。”
“奴婢见过陆军师。”以蓝用袖子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
夜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寒朗望着那绝美的月色眼前便会浮现出一张美人面,与这明亮的月光一样耀眼夺目。
“公子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娥黄悄无声息的走进,已经来了有些时日了,都未曾见到这里还有旁人来过,平日里寒朗也是将大门反锁阻止她逃跑。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寒朗温和的笑着,却是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