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朗气清,阳光洒在大地上将一切照射得生机勃勃的样子。
集英殿书院外停着一辆马车,雍容华贵,令人侧目。
一四十岁左右的儒者,面如冠玉的脸上,触目可见的是修剪整齐的络腮胡子,一柄羽扇轻摇,头戴纶巾,身披鹤氅,立于门前,等着小厮前去敲门。
小厮扶着朱门上的兽首衔环轻叩门扉,一叩一顿,三而止,静静的等着门内人的回应。
声音刚落,门欠出一道小缝,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连忙迎了上去问道:“这位大人,您有何贵干啊?”
“您好,我们家先生想要见一见崇院士。”小斯上前搭话,指着一旁背而立手执羽扇贵人说道:“这位郢靖王身边的陆军师。”
“哦。”李管事恍然大悟,即便是不认识眼前此人,但是郢靖王的名号还是听过的,虽不知道此番有何事,但一定要礼敬有加,“容小人立刻去通报。”
小厮见情势不错,走回到陆师焕的身边小声叮嘱道:“陆军师,事已办妥。”
“嗯。”陆师焕羽扇轻摇背对着他,眼眸微眯,这集英殿书院也不是可以随便入内的,曾经也是他梦想进入的地方,可惜未能如愿,
他对着身旁的小厮轻声耳语道:“吩咐人将所有出口全部盯住,有任何人外出都要第一时间派人跟着,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知道吗?”
“遵命。”远处走来很多的黑衣小厮,分散在书院四周,他要做的事情很危险,所以必须谨慎,稍有差错便会搭上郢靖王的名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一会儿那位管事走了出来,弯身行礼,“陆军师,崇院士请您见面详谈,请。”
“多谢。”陆师焕追随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身后只带着刚才那名伶俐的小厮,一路上平目直视,所到之处小奴皆是井井有条,弯身行礼,哪怕是脸上的表情都是统一的淡漠,不由得感叹长安第一书院的庄严肃穆,气势巍峨。
崇院士一人站在正厅等候多时,见到陆师焕连忙迎了上去,“陆军师有失远迎啊,失敬失敬。”
“崇院士安好。”二人客套的行礼。
“请坐。”崇经国示意他坐下,又命令李管事奉上香茶,才缓缓开口,“不知陆军师今日来我这书院,可是王爷有何吩咐啊?”
陆师焕将刚举起的茶杯放到一旁,嘴角温和的笑着,“说来也惭愧,本是有些私事想要见见沈公子,早起去了沈府才知道沈公子早已入了书院,所以先来拜会崇院士了。”
“这有何难?”崇经国笑了笑,招呼着李管事,“去吧沈敬喊过来。”
“这可要多谢崇院士了。”陆师焕嘴角笑着。
“不知陆军师找沈敬有何私事呢?也不知道在下是否方便问一问。”
也不是崇经国有意打听,只是本就是郢靖王与他们互不来往,突如其来的来找,总是觉得事有蹊跷。
“哎,说来也是惭愧。”陆师焕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到桌子上,“日前,王爷去了‘浮世梦’,正巧赶上沈公子那日也在,虽未蒙面,但是从伺候的人嘴中得知沈公子遗落了玉佩,王爷听闻很是忧心,怕沈公子丢了这玉佩着急,所以命在下亲自送来,当面交给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