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吓死我了。”沈敬瘫坐在地上,只觉得整个人都是疲软的,也不知道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意义何在,还不如被逮住了就是关几天静室或者饿几天肚子,这样下去怕是命都要吓没半条。
“瞧你那怂样!”云骁咧着嘴乐着,这样调侃他两句好像自己也放松下来了,没有刚才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了。
“你还不是一样!”沈敬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只手被寒朗攥着,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紧张得似乎心脏都要跳出来一样,沈敬有些诧异,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
云骁顺着沈敬的目光看去,寒朗仍是握着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撤了手,用另一只手在沈敬的身上反复擦拭着,“你还不是一样,刚才死死抓着我,这都手上都是你的唾沫,真恶心。”
“你还嫌弃我了?”沈敬诧异的看着云骁,“人家寒朗还没嫌弃你就不错了。”
“你俩到底来干嘛,没事我就回去接着睡觉了。”云骁说着就要往回走,没缘由与他们掺和到一起去最后受罚的还是自己,很不值当,只是赔本的买卖。
“别走。”宋暨先开了口,“我着人买了些上好的酒菜,不如去沈敬屋中一起喝点酒吃点肉?”
云骁听到肉这个字眼,双腿便如灌铅一般,再也走不动了,回过头看了一眼宋暨,没想到他还蛮会享受的,再看着寒朗嘴角的笑容,像是看透自己一般,云骁的嘴角也同样尴尬的笑着,对着宋暨说道:“这要是沈敬开口啊,我是断断不会去的,可以给宋公子这个面子!”
说着云骁背着手朝着反方向走去,想来王司茶已经巡视过了,不会再来找自己,长夜漫漫,闲来无事,对着满院子的美景,对酒当歌倒也是人生美事,
“你就是饿了...”沈敬追随着云骁的脚步,看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回头看宋暨,好像才明白过来哪里不对的样子,问道:“为什么要去我房里?要是被发现我肯定跑不掉了啊!”
“寒公子不一起去吗?”宋暨看着站在原地的寒朗问道,一脸低沉阴郁,似乎不喜看到云骁与沈敬接触过多。
“自是要去啊,多谢宋公子美意了。”寒朗嘴角笑着,接着与宋暨客套道:“我这个表弟就是如此顽劣,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望多多包涵。”
“怎会,云骁活泼伶俐,我们不是玩的很好吗?”宋暨嘴角笑着与他一道走着,眯着眼睛狡黠的问道:“倒是寒公子太多在意,将他保护的太好了。”
“哈。”寒朗尴尬的笑着,“做兄长的哪有不关心弟弟的!”
这或许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他更愿意将她保护的很好,什么事情也不愿意让她去尝试,更是怕未知的一切让她受到伤害。
“说的也是!”宋暨略显漫不经心的样子,快步朝前走去,“再晚些怕是什么都不剩了!”
来到庭院中央,石桌石凳上摆好了肉脯之类的熟食,一旁还有个偌大的三足温鼎,鼎器分双层,上面是小鼎下面是一个金属盘,金属盘下还有足长至地面,而金属盘上放着乌青的炭火,鼎盖着盖子热气从边缝中蒸腾入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