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骁看了一眼崇经国,直视着他的目光,眼神中带着柔和的意味,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由下到上,“如您所见,小奴身无长物。”
崇经国狡黠的笑着,这下看来书院里进来的怪事,怕是他脱不了关系,“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做一司茶小奴实在委屈了!”
“院士抬举了,不过一微贱小奴罢了。”云骁怅然的只是着他的双目,给自己十足的底气,仿佛是在诉说这一切都是事实,省得院士疑心于自己!
“可曾读过书?”崇经国看他的样子倒是与市井的普通小奴不同,斯文有礼,聪明善辩,不像是一般买来的小奴。
“略识得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罢了。”云骁倒也谦虚,出门还要计较财不外漏,他这点知识还是寒朗所教,如何能与这堂堂的院士高谈阔论呢!
崇经国看着王司茶的面子也不能将他赶出去,倒不如将他放在自己的身边,天天看着,倒也出不来什么错,“以后跟着我,在身旁伺候笔墨如何?”
云骁楞了一下,仗着王司茶的缘故,到也无人敢欺负他几分,王司茶虽然严厉但是说到底是面冷心热,这要是调到了院士的身边,日日都得提心吊胆的倒是不划算,还不如在现在的位置原封不动的好。
“小奴身受王司茶知遇之恩,不敢忘恩负义。”面对崇经国,他还是要收敛一些,毕竟这个人是连寒朗都要礼敬三分的,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小奴而已。
“宠辱不惊,知恩图报,看来是要我亲自跟王司茶开口才能将你讨来了?”崇经国走近云骁一步,云骁便后退一步,对于自己而言,他更像是危险的存在,这种危险的气息犹如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无处可避让、无处可逃。
“怎么有人要与在下抢徒弟吗?”王司茶从远处走了过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从气势上先压制住众人。
他走到云骁的身旁,自然地将云骁拉倒自己的身后,云骁下意识的也向后退去,似乎离静室更近一些。
闻得王司茶的声音,仍锁在静室的张奂与沈敬纷纷透过窗子探出头,想要瞧一瞧这出好戏,从前只听闻王司茶一心寻求禅道,未曾留心于官场,倒不知道他有如此大的面子,竟能让院士亲自开口相求。
沈敬探出头,恰巧看到一旁的张奂也伸出头看着,二人到还是同一脾性,好热闹且乐此不疲,他好奇的朝张奂发着暗号,“嘶~噗嘶~。”
几经周转,终于获得张奂的白眼与不屑,而他好事的开口说道:“听说过没,好像崇院士与王司茶曾经是同窗。”
云骁听到后面有人在谈论自己的师父,便竖起了耳朵去听,也希望能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上一辈的恩怨,似乎更为有意思。
张奂长大了嘴巴,早就谣传过二人不睦的消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小声地与沈敬议论起来,“真的吗?那王司茶怎么沦落到今日这地步,没有高官厚禄,甘心在这书院做一辈子司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