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她睁开了双眼,全然没有了睡意,再也不能像从前一般的嗜睡了,说也奇怪,自己离开王府之后自己倒是全然不眷恋床榻,到不知道是什么毅力才能如此。
简单的洗漱用过早饭,推开门便就是崭新的一天,看着仍在角落里的那本兵法,萧落昀走了过去捡了起来,在外面扔了一夜,格外冰冷,浮起一层霜,拍了拍厚厚的尘土,扔了还是有些不舍,只能揣在自己的怀中,
冰冷的气息袭来,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打了寒颤,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或许就是心凉透的感觉了吧,看着那刺眼的艳阳,此刻她就是云骁!
“云兄弟来的这样早啊。”大奎见云骁走了过来,便立即迎了上来,
“昨日约好了这个时辰,我不能迟到啊。”云骁笑着,看着大奎似乎在与什么人交谈着,那人看上去四十来岁,一身漆黑的衣服看上去老气横秋,却对大奎颐指气使、不屑一顾的态度。
“云兄弟跟我来。”大奎说着示意云骁走在他的身后,走到那人面前,学着文人的模样,长长一揖,“李管事,这就是我昨日与您说的云骁、云兄弟。”
云骁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干瘦的面容,一双狭长且不怀好意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自己,让他不自觉的想到那种市井小人,唯利是图。
看了良久,才缓缓地捻着胡须说道:“形象还行,就是瘦了点,看上去不像是干活的样子。”
大奎接着陪着笑脸,憨笑着与他说道:“咱这不是去给贵人们奉茶嘛,要啥把子力气,像俺们这种的粗人,人家贵人们还瞧不上呢。”
云骁抓着他的手臂,似作安慰的样子,让他不要太过于自轻自贱,可这一举动被李管事看到,像是发现了稀罕玩意似的,
他伸出手拉过云骁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一只手将这柔夷抓着,一只手不住的抚摸着他的手背,“这双手倒是白嫩,倒不像是干活的手,更像是哪家小姐似的。”
云骁想要抽手而回,却被她死死地抓着,“李管事谬赞了,云骁从前也是给主子伺候笔墨的小厮,只是少干了些粗活,哪里...哪里就像女人的手了,哪家女子的手心能有伤疤呢!”
李管事听他的话,将他的手掌翻了过来,抬高至自己的眼前,一手的掌心上果然有淡淡疤痕,狭长的伤痕已经痊愈,可是新长出来的肉比原来完好的肤色略浅一些,若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李管事略嫌弃的松了手,变了脸色,酸酸的说道:“呦,不是伺候笔墨吗?怎么会伤在这,可惜了白璧微瑕!”
“都是做仆役的,主子要打要骂不也是常理之中的嘛。”云骁淡淡的笑着,往事不可追,也跟是不愿意提起,
李管事拍了拍手,省得自己的身上也沾上了这些人的穷酸晦气,拂了拂衣裳的尘埃,对着大奎说道:“别的也不多说了,想要进入集英殿书院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多少人排着队想要进呢,我这一天事也多,怎么就能把他安排进去了,比他好的那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