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征棠将手中的白瓷勺扔回了瓷盅之中,靠在椅背之上,专心的搂着怀中的女子,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对着她问道:“王妃对人有成见,怎么会轻易的相信别人呢?”
“并非是妾身对她有成见,只是妾身从小本就不受府中之人重视,遭人白眼、受人奚落,倒也习惯了,倒是别人对突如其来的好意而心生怀疑,谁知道那些人为何突然对自己好,是有利可图,还是想要害我?”
萧落昀对于别人的好意,尤其是不认识的人,总是心存怀疑,不敢轻易相信,但是熟悉的人,了解透彻之后,才能决断是否接受!
“哦?那这么说来,王妃也是防范着本王了?”寂征棠倒是愿意与她打趣,逗得她多说句话,省得平日里闷不吭声,整个人也是极为沉闷的。
“哈哈哈~”萧落昀笑着,“不过现在妾身更为贪婪起来,将王爷对妾身的好当做一种理所当然了。”
“本王就该对王妃好,自然就是理所当然的!”他嘴角笑着,看着萧落昀的眼神之中多显得惆怅,说不出来的哀伤。
萧落昀不明白,他本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怎会有这种哀伤的眼神,他对自己总是欲言又止,她从没有过问,如果真的是什么难言之隐,她也不至于刨根问底,推己及人,自己不想说的事情,也不希望被人一直过问,
可这么久以来他但是对自己的真心,也是看在眼里的,从未高声呵斥,从未冷言冷语,更是没有动过手,这与之前说的郢靖王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可见要了解一个人,不能道听途说,而设计要亲自的去了解。
萧落昀也亲昵的将他抱紧,在他的耳边蹭着,可顺着门外看去,秦昭站在那里目光也朝着屋内看去,皱着眉说道:“秦昭将军。”
“秦昭,入门来。”寂征棠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秦昭步步走来,“何事?”
萧落昀重新理了理衣服站在寂征棠的身后,看来今日出门没有看清黄历,定是不宜出门的,否则总是麻烦缠身,
“回王爷...这...”秦昭看了看在一旁的萧落昀,欲言又止,不知该该不该当着郢靖王妃的面禀告一切,从前也并无规矩,自古女子不得参政也不得过问军中之事。
“不然...妾身还是回避吧?”萧落昀嘴角淡然的笑着,对于秦昭始终将自己当外人的样子很是不满。
“但说无妨,王妃不必回避。”寂征棠一只手搭在桌案上,一只手放在桌椅的把手上,眼神微眯,看着秦昭。
“王爷命属下告知军中,不日整军回长安的消息,已然传到,不知还要带哪些人前去?”秦昭站在原地,弯身行礼,恭谨的问道。
寂征棠暗自思虑,又不能将人全部带回,总要有可信之人留下驻守封地,否则其余之人信不过的留下,该怎么办?
“封煦留下,你与唐越随本王同去。”他的心中已有绝对,对于这事萧落昀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还是要寂征棠自己拿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