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驾已至,显赫万分,皇帝与容妃共乘一辆马车,马车很大像半间房屋,由八匹白马拉着,四匹一组,并驾齐驱,四周垂着黄色锦缎,绣着龙纹,华丽非凡,大街小巷,空无一人,为了避免冲撞了这群达官显贵。
马车停驻,连这位帝王的面还没看到,萧伯翰高声喊道:“臣萧伯翰携全家恭迎陛下与容妃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摊开一袭黑色的长袍跪在地上叩首,将头搭在手背上,紧张而使得呼吸急促起来,如此显赫的仪仗倒是第一次见。
领头而来的先是一群侍卫,手持长枪排成两排,接着是一群太监手提着销金提炉站在侍卫前面,御香缭绕,袅袅蒸腾,
两排宫人先走了过来,在地上铺上厚厚的红毯,将地上的尘土隔绝开来,一直延伸到萧府大门口,
接着一个太监打开一把曲柄七凤黄金伞,遮住柔美的阳光,一旁的太监跪在马车之下,又走到近前一个搀扶着陛下,来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帝王,一身金黄色龙纹龙袍,头戴九龙冠,清瘦俊朗,风姿出尘,踩着脚下的太监,伸出手由太监搀扶着走下马车,
随后是一名宫女走到近前,马车上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臂,宫女上前搀扶,“爱妃小心。”见到容妃下车陛下也走过去搀扶。
“谢陛下。”容妃一身浅黄色绣袍,长长曳地的裙摆绣着灵动的孔雀,霓裳摆动,绣带飘扬,华美的宫裙衬得她风华万千,秀发挽成随云髻,步摇斜插,一步一婀娜,仿若天仙下凡,身后宫人随驾,侍女纷纷,长长的队伍,看不到尽头。
与这辆豪华的马车并排的是一匹黑色的骏马,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再看马上那人缄默不言,腰间系着宝剑,身上穿着墨色暗纹长衫,一双官靴,每只靴子后面都绣着一颗鹅卵石大小的翠玉,此人乃是御前第一侍卫:温逝忠
“平身。”寂梓染眼带笑意,笑如春风,平静如水。
“谢陛下。”萧伯翰闻声起身,“陛下、容妃娘娘里面请。”一边说一边请皇上进入内堂,整修过的萧府富丽堂皇,寂梓染将一切尽收眼底,却从未发一言。
还未入座,门口走进来一身缁衣的年轻男子乌黑金线密织的狮子密纹元服,外罩同样华贵的乌黑色锦袍,遥遥一望便心生畏惧,宽肩细腰,勇猛非凡,一进门就俘获所有人的目光,萧伯翰见到此人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寂征棠走到寂梓染不远处单膝跪下。
“皇兄请起。”寂梓染嘴角爽朗一笑,一抬手示意他起身,虽是兄弟可到底是先是论君臣,礼教森严身在长塘就不敢逾越。
寂征棠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不知有何事情如此紧急,萧伯翰看着握紧了袖口中的手,容妃不以为意四处张望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府邸。
闻此言,寂梓染点了点头,“有劳兄长了,既然事情已经了解了,皇兄也歇歇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所言甚是,微臣也斗胆请王爷留下一同用晚膳。”萧伯翰拱手弯腰,言语间透露着小心谨慎。
“哈哈哈,萧大人今日不谈国事,只论家事,不必如此拘谨。”拉着寂征棠的手走到萧伯翰面前处,扶起萧伯翰,“三皇兄与朕乃是手足兄弟,萧大人乃是容妃之父,也是朕的岳丈,都是一家人,皇兄自然不会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