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随青女姑娘去吧,妾身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随时准备着伺候王爷与王妃。”菱儿走上前,向郢靖王请求告退。
“嗯。”他冷冷的说了一句,有着诸多的不耐烦,“都散了。”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散开,也都开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起来。
远处的菱儿拉着青女窃窃私语起来,“咱们这王妃自打来了蜀中就一直伤病不断,不是入城遇刺,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伤了腿,如今啊与王爷出去还能遇到刺客,不知道在长安是得罪了多少人啊。”
“我倒是听说,王妃虽是御史之女但是庶出,生母的身份也不尊贵,能嫁到咱们王府倒也是三生有幸了。”青女一路顺着回廊走向厨房,言语之中透露着轻蔑,即使现在贵为王妃,可单论出身来看,她们也是差不多的。
“当今容妃乃是咱们王府的姐姐,也是庶女,照样得陛下恩宠,来日若是诞下长子,怕是就能晋封贵妃了吧?”菱儿一路仔细谋算着,对于这个王妃既无好感,又无厌恶,不咸不淡的感觉而已。
“咱们先头那两位王妃也都是悄无声息的病逝了,还有...优儿,你说这事会不会与王爷有关啊?”菱儿有意无意的一直察觉着府上的变化,时不时的刺探青女的口风,若是说起府中还是青女跟在王爷身边伺候的时间最长,应该也是最了解王爷的人了。
“不会,咱们王爷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冷漠、不亲近女色,但绝不会对女子下手。”青女刻意与府中诸人亲近,可却不交心,对于他们的问话,也总是敷衍而过,自己心中更有自己的盘算。
“哎呀。”说着菱儿一手扶着额头,身子站不稳是的朝身后晕去,青女看见情况不对,伸手扶住了她,
“菱儿夫人,您这是怎么了?”青女知道她在装晕,还是假惺惺的问道,一脸担忧又温柔的充满关怀,凡是都是看透不说透,且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样。
“优儿走的突然,这几日我都是为她诵经到深夜,盼着她早登极乐,许是夜里睡得晚了,神思倦怠。”她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只手扶着回廊的栏杆,俨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惹人怜爱。
“那菱儿夫人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情交给奴婢就行了。”青女言辞恳切,目光坚定,更像是正室夫人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到现在也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而已。
“那我先回去了。”菱儿转身离去,看着她行色匆匆的背影,青女什么话没有说,可从心底是瞧不上她的,嫌恶的用手帕擦了擦扶她的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屋内,夕阳西下,昏暗一片。
“小姐,您怎么样啊?还请大夫先给把个脉吧!”以蓝明亮的双眸中带着泪花,半跪在萧落昀的榻前,很是担忧的望着她。
萧落昀有些紧张,看着走进来的老大夫,还有以蓝在她的身旁,屋里没有其他的人,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枕头放在她的手腕下,又在手腕处罩了一层丝帕,细细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