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征棠将长剑缓缓抬起,剑尖顺着寂梓染的腹部,一路缓缓移动最后停在他的咽喉,目光狠厉的望着眼前之人,仿佛寂梓染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怎么样?现在你觉得呢?”
寂梓染的脸上仍是挂着清风朗月般的笑容,眼神之中没有一丝的波动,望着寂征棠的眸色突然有了一丝异样,一个念头如同滴入潭水之中泛起涟漪,
寂梓染伸手握住剑尖,越发用力的朝着自己逼去,似乎一心求死,而寂征棠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能用力与他抗衡,防止他真的伤到自己,
可寂征棠的力道似乎更大些,眼瞧着寂梓染手中的利刃划破了掌心,不断从手中流逝,他什么都抓不住之际,用指力将剑尖掰断,一只白皙的手已经被血色浸染,
还是牢牢抓着那一寸剑锋,往自己的咽喉处逼近,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迷惘,死亡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游戏,与现在的生活没有多大的区别。
寂征棠见他一心赴死,用手中握着的那柄残剑,先一步挡住了他的动作,用剑身的双侧剑锋划伤了他的手腕,将他手中的残剑弹了出去,但击飞的瞬间,寂梓染的脸上又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剑尖弹飞之时划破了寂征棠的手臂,尽管这伤在他看来不痛不痒,可最不容忍的便是自己被他算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寂梓染的掌控之中,自己显得格外被动。
寂梓染望着寂征棠的手臂被血色浸染,仿佛明黄色的龙袍非要染血了才是最为妖艳的颜色,自己的左手被划破了经脉,稍微大幅度的动作都显得吃力,
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右手的指尖沾染了自己的血迹落在自己的唇边品尝着,这血腥的味道仿佛格外对他的胃口,嘴角勾笑,“皇兄当真舍不得杀我。。”
“你当真以为朕是为了救你吗?朕要你在这里生不如死!”寂征棠双眼猩红,已经被这寂梓染激怒,但也拿他一点办法没有,他甚至连死亡都不畏惧,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呢?
“我要是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因为。。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们好过!”寂梓染眼神阴狠,如狐狸一般的狡黠,
没人能猜测到他的心思,做事现在也是毫无章法,像是一心求死可是却怎么也死不了,只能被困在这里,然而他对这样枯燥乏味的生活并不绝望,
“那就走着瞧!”寂征棠将残剑仍在一旁,转身朝着宫门处走去,负手在身后,心中的愤恨无法言说。
秦昭见状马上迎了上来,看着他胳膊殷出的血迹,颇为惊讶道:“陛下,您受伤了?”
“闭嘴!”寂征棠反是觉得这伤口更像是一种耻辱,就像是自己的懦弱一般,不敢真的杀了寂梓染的犹豫,“摆驾勤政殿!”
“是。”秦昭不敢多问,带着轿撵摆驾离去,回心院又重新落了锁,一切重归于安寂,今夜似乎他不该来,更不该来此找寂梓染寻衅。
寂梓染望着空荡的房内苦涩一笑,用右手撕开一条带子,缠绕在自己的伤口上,用牙咬着一头,再用右手配合勒紧,自己的这只手也算是废了,
盘膝而坐,仰头望着那一轮明月,月色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更为寂寥,眼神之中尤其惆怅,他始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一个人登上这帝王,一个人在这里圈进,终是无法摆脱这份孤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