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很少有时间这般亲密的相处,这一路走来太过于急促,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彼此,反倒是萧落昀一直在追逐这寂征棠的脚步,
现在天下已定,一切都已经朝着最好的状态发展,似乎也该给彼此留些时间相处,萧落昀瞪大了双眼瞧着眼前的男子,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么一问,只是觉得有些隔阂。
“怎么了吗?”寂征棠同样一怔,可这并没有打断他眼中的一汪泓欲,将自己的头埋在萧落昀的脖颈之中亲吻,对着淡淡的香味儿很是迷恋,
“没...”萧落昀也是闭上了眼睛,索性将自己交付给眼前的男子,安心的感受着眼前的美好。
殿内越发的幽暗起来,借着月光朦胧,可以望到两人迷醉的样子...
殿外,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听着这般熟悉的喘息之声,那女子双手紧紧握成拳从角门偷偷溜走,怒气冲冲的行走在宫道之上,
一路疾行来到这回心院的殿外,外面戍守这严阵以待的将士她不能靠近,只得悄悄的溜到一旁的小门而去,
贴着宫墙有一棵树,在这初冬的时节也是满地的落叶,并没有人前来打扫,女子趁着将士如厕的机会,将那树叶扒到一旁,一个不大不小的狗洞出现在她的眼前,
女子凭着自己瘦弱的身姿从这洞中轻而易举的爬了进去,又将这落叶拢了拢遮挡住自己进入的痕迹,一切都像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在这回心院之中并无将士把手,
女子连忙站起身怕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免得让自己更为狼狈,只是这一身宫女的衣服穿了许久也有些发旧,
抬眼望去,院子中央站着一个男子,即便身上的龙袍有些抽丝,还是难掩盖身上的贵气,仿佛他不是被囚禁在这里,而是被折断了羽翼坠入凡间的谪仙,
女子走上前冷声嘲讽道:“从九五之尊到阶下囚,陛下感觉如何?”
寂梓染听得有声音,转过身,随着转身脚下的铁链发出叮当的声响,女子接着讪笑道:“呦,还带着铁链,这不就是奴隶了吗?当真是屈辱!”
“你是何人?”寂梓染皱眉,望着眼前一身宫女衣着的女子,似乎根本记不起来她是何人,只是较之寻常宫女样貌更为清秀,
毕竟他曾是帝王,怎么会将宫中每一个宫女的样貌、名字都记住呢?况且这宫中伺候的人,都是一批换着一批格外的频繁。
女子听到这话反倒是有些生气,朝前走了一步,双手环在胸前不甘示弱,“陛下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如今我这样都是拜您所赐!”
“活该!”寂梓染冷声咒骂,这一生他已经不记得杀过多少人,也不记得害过多少人,既然未曾留心过,就没有过想要忏悔的念头。
“你...寂梓染你成了今天的样子才是活该!”女子生气的叫嚣着,但也不曾惧怕,他已经不是帝王,落魄的帝王甚至不如平民。
“所以,你是不打算自报家门是吗?”寂梓染淡淡的瞧着她,她不说自己也不曾好奇,本就不相干的人,连她的样貌都未曾入心,可见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萧府省亲,庭院之中是你骗了我...”
眼前的女子就是先前逃走的萧滟晗,那些将士本就未曾见过萧家的三小姐,更是不知道这郢靖王妃的姐姐长得什么模样,
那天逼宫之后,只是瞧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穿着宫女的衣服,只是根本没有看到脸,这宫中这么多的宫女,他们根本没法找到她,也就如此一直躲藏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