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非要见王妃一面,不肯签诏书,折了毛笔泼了墨汁,还好微臣眼疾手快将这诏书拿了出来!”
宋暨抬手展示着那保护甚好的诏书,瞧着他手上还沾染着些许的墨汁,就知道那寂梓染没这么容易乖乖就范。
“本王知道了,本王进去瞧瞧,你们...都守在殿外!”
寂征棠孤身一人走了进去,推开这回心院的大门,只瞧着一片的肃杀之气,恍若悲秋之气,死寂沉沉,仿佛在这里呆的久了一些也会觉得有些压抑。
寂梓染站在院子中央,负手而立身板站得笔直,听到殿门响动的声音并没有回头,只是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依旧站在原地。
入眼便是泛着寒光的铁链绑在寂梓染的双脚上,那就是束缚他的枷锁。
秦昭在殿门伶俐的将大门关上,他并不担心这寂梓染会对郢靖王做些什么,只是他们要谈的事情事关郢靖王妃,还是不能让旁人听得省得又是议论纷纷。
“都退后。”秦昭摆了摆手,示意那些将士远离回心院,自己则与宋暨一左一右守候在旁,留给了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只是时至今日已是今非昔比,郢靖王再不需要向他俯首称臣。
“你来了...”寂梓染缓缓开口,身处囚禁之中仍是昂首挺胸,不为任何事折腰,眉宇之间的贵气与这里格格不入。
“是本王!”寂征棠站在原地,冷眼瞧着背对着自己的寂梓染,时至今日他还是那般的高傲,不肯低下他高傲的头。
“朕知道!”寂梓染嘴角轻笑,转过身神色自若的瞧着自己的宿敌,“你不会允许她来见朕,所以一定会亲自前来。”
寂征棠没有说话,反倒是看着寂梓染步步朝自己走来,脚上的镣铐随着他的移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步一步,终是在他的面前走到了尽头,那身后的铁链抻得笔直再不容许他前进。
“这铁链与你很称...”寂征棠嘴角冷笑,“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你曾经幽禁权臣的时候可曾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沦为阶下囚啊?”
“哈哈...朕圈进他们本就是他们错了该受到惩罚,天子行事,岂容他人置喙?”寂梓染的声音仍是傲慢,眼中也看不见任何人的存在。
“你已不是帝王,本王念着孝悌之情留你一命,封中山王,幽居这回心院之中,已是极大的仁慈了!”
寂征棠冷眼瞧着他,即便是他落败,还是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宛然输的一方并不是他,或许这是他的风度,但落在自己的眼中格外的扎眼,
“杀与不杀只是时间的问题,真当朕跟你一样蠢吗?”寂梓染已经看破寂征棠的诡计,现在留着他并不代表一直留着他的性命,与自己一样,一有机会便会置对方于死地!
“你都知道,何必不签诏书,还...闹得这般不堪?”寂征棠抬手指着远处一片狼藉,想必这就是宋暨方才的遭遇,地上桌案上满是墨迹,没有一处留白。
“叫萧落昀来,朕有事嘱咐她,不然哪怕你逼朕就范,也会后悔...”寂梓染还是如此的狂妄与自信,心中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
即便将他的势力全部铲除,但谁也无法保证,是否那些暗卫已经被屠杀殆尽了,还有朝中的那些老臣,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向着他的,他要搞些什么动作,根本防不胜防!(未完待续)